脚步声越来越近,余渡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大有你不说清楚,我绝对不放人的架势,一定要知道主人为什么不理他。
江愿没辙,只得单手拉住青年衣领,踮起脚尖,凑在余渡耳边小声道:
“好吧,好吧,这次是我错了,不该嫌麻烦不回你的。”
江愿只得承认道:“下次不管我答不答应,肯定及时回你消息,就算是进门也提前跟你说一声,好不好?”
他连哄带求,男人阴郁的神情这才松了一点。
江愿见状,又在手机上点了点,把余渡单独设置成了特别关注,还挑了个最响的铃声。
“这下好了吧?”
余渡想了想,这才闷闷道:
“嗯。”
终于过关了,江愿头疼地想。
这小鱼儿真是越来越难哄,越来越霸道了。
但如果他肯仔细想想,就会发现,余渡如今的霸道,有一大半都是他自己纵容的。
余渡放人,江愿重获自由,松了口气,这才注意到,余渡帽子下面还扎着一根松松的麻花辫。
这是前天早上他起床时,看到余渡的长发被他压得乱糟糟,一时兴起给他扎的。
没想到这人真就大摇大摆地扎着辫子出来晃了。
如今搭配上这一身笔挺的执行官制服,非但不怪异,反而多出了一种别样的英俊。
“真好啊。”
江愿揉摸起小长辫子,夸赞道:“长得俊俏就是好,什么发型都能驾驭。”
听了这话,余渡本就魁梧笔直的身板,挺得更直了,谦虚道:
“是主人扎得好。”
江愿笑了:“哼,那是。”
两人间气氛缓和。
当几位工作人员路过时,两人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为了省钱,江愿订的是整个体育场馆最后,也最远的位置。
坐在这里,能纵观整个体育场馆,可谓花小钱,办大事,性价比拉满,爆赞。
余渡把人送过来后,就回去继续当裁判了。
而江愿刚一落座,周围一大圈观众全都火烧屁股似地站了起来,舍弃座位,逃到了过道上站着。
“谢谢,谢谢。”
江愿不好意思地感激道:“大家真好,还给我腾了个包间出来。”
众人内心:谁想给你腾位置了!!!
我们主要是怕被你个邪教头子全杀了!!
不过,虽然周围空了一大片,但江愿座位旁边,有个年轻男人十分有骨气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