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福州

鳯来仪 浅醉笙歌 4254 字 9天前

第二日一早,清晨,白清兰从榻上苏醒时,只见陌风早已醒来,只是因为白清兰抱他太紧,他不愿搅了白清兰的好梦,所以才乖乖的睡在她身侧,一动不动。

白清兰看着陌风没有被薄被盖着的胸膛处,那粉红色的吻痕像草莓一般,红扑扑的,白清兰偷笑。

白清兰伸手去抚摸陌风的锁骨处,那里有白清兰昨晚咬过的牙印。

陌风倒也不在意,反正白清兰也不是第一次欺负她了。

陌风只轻声关心道:“清兰,要起身吗?”

白清兰反问道:“什么时辰了?”

“刚到辰时。”

白清兰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后,才从榻上慢悠悠的爬起。

陌风立刻翻身下榻,将衣服给自己穿戴整齐,他还走到桌前,在镜中照了照脖子处的吻痕,为了将那吻痕遮掩住,他故意将衣领提高了些。

待给自己收拾妥当后,他才走到榻前为白清兰更衣梳洗打扮。

片刻后,白清兰身穿一袭素衣和陌风一道出了营帐。

营帐外,只见一万将士都已穿戴整齐,他们身着盔甲,腰配长剑,军鼓阵阵,战马嘶鸣,一副整装以待的模样,只等一声令下,就能出发。

邵怀澈小跑到白清兰身侧,笑道:“师傅!”

白清兰应道:“你先带着部队前往福州叫阵,我稍后就到。”

邵怀澈行了一礼后,指挥着崔楷与一万将士离去。

一旁的虞酒卿走到白清兰身旁,白清兰问道:“表姐夫和前辈呢?”

虞酒卿笑道:“我也不知姨父去哪了,但你别担心,他说了会帮你,就定不会食言。”

“我自然信他。如果当年他没有去屠华州,我想,我与他还有哥哥和娘亲,应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一家人。”

“看来你是原谅他了。”

“我从未怪过他!”

白清兰语毕,转身离去。

她走到一匹棕色的战马前,翻身上马。

陌风也翻身上了一匹战马,两人打马,扬长而去。

虞酒卿目送两人离去的背影时,突觉身后有一人抱住了自己。

虞酒卿问道:“你去哪了?”

宁梓辰应道:“阿酒,我方才得了封从邑都传来的信,是窦茂飞鸽传书给我的。信上说,你的弟弟虞珺卿已领兵攻下了乾州。此刻,剑指邑都。”

虞酒卿提醒道:“你该回去收拾烂摊子了。”

“酒卿,这天下估计没有比我更窝囊的亡国之君了吧?”

“怎么?你后悔了?”

宁梓辰轻笑,“怎会?我深知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所以,只要你是我的,江山天下,皆愿做聘。我不悔,更不亏!”

虞酒卿不答,只道:“宁梓辰,这一路你送我送的够远了,现在,快回虞国去主持大局吧。等姨父替白清兰把事做完了,我会赶回虞国的。”

宁梓辰轻声应道:“好!”

宁梓辰将头埋进虞酒卿的脖颈处,她亲了亲虞酒卿的脖颈,他伏在虞酒卿耳边,声音沉稳有力,似发誓一般出言郑重,“酒卿,等我处理完了这些琐碎事后,我就带你归隐山林。咱们就去民间,当个平民百姓,做一对普通幸福的夫妻,从此恩爱白首,不离不弃。至于以前的仇怨,咱们忘掉可好?咱们不想过去,不看来日,只活在当下好吗?”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人,不该总困在过去,因为人的一生很长,若一辈子都困在过去,那这一生岂不是白活一世。

可虞酒卿不是个能轻易释怀的人,她的心结是宁梓辰屠戮了虞国,她的怨恨是她自己。

若非她自己狂妄自大,困于情爱,她就不会从高高在上,万人敬仰的虞国长公主跌下神坛,成为虞国百姓人人唾骂的对象。

虽然,当年知燕替她以身殉国,成全了她公主死江山的美名,可时过四年,虞国内骂她的人依旧不在少数。

虞酒卿轻叹,“活在当下?”虞酒卿质问道:“宁梓辰,我们之间隔了血海深仇,若我们只贪图眼前享乐,那百年之后,下去遇到了因你我两家仇怨而死的人,我们该如何向他们交代?”

“阿酒,若百年之后,真遇到了他们,我替你解决,至于交代,我给他们。不管天诛地灭还是永不超生,我都替你受着。酒卿,我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生前如此,死后亦是!我对你的爱,天地可鉴,死生不变。”

宁梓辰抱了虞酒卿许久,而在这许久的寂静里,两人一直沉默,不发一言。

远处有风袭来,阵阵清风,带着茉莉花的清香,散于空中,花瓣在风的吹拂下,漫天飞舞。

良久,宁梓辰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手,转身离去。

宁梓辰骑上一匹白色的战马,刚将马儿掉头时,虞酒卿才急忙唤了声,“等等!”

宁梓辰刚准备转身,却见虞酒卿施展轻功,移形换影间,已到宁梓辰面前。

虞酒卿一脸严肃的走近宁梓辰的马,宁梓辰感到奇怪,便唤了句,“酒……”卿

宁梓辰话还未完,虞酒卿的手一把拉住宁梓辰胸口的衣领往下一扯,宁梓辰被迫弯腰低头,虞酒卿顺势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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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酒卿想通了,他只觉宁梓辰说得对。

人生短短三万天,借副皮囊而已。空空来,空空去,何必执念,百年后,即无我,也无你。

既然这百年后无我无你,而时间又这么短暂,那何不珍惜当下还有眼前人,走出过去,再遵从自己的心意过完此生呢?

四唇相对,虞酒卿和宁梓辰吻的缠绵缱绻。

良久后,两人才难舍难分的分开。

宁梓辰笑的如一只偷腥的猫,他抿了抿唇,似是在回味方才虞酒卿吻他时,在他唇瓣上留下的余温。

宁梓辰笑道:“阿酒,我走了!等我做完那些琐碎的事,我就带你隐居。”

宁梓辰语毕,扬鞭催马离去。

虞酒卿望着宁梓辰越行越远的身影,她轻轻的应了一字,“好!”

红日偏斜,已是正午。

福州城楼下,两军交战,打的如火如荼,不可开交。

箭矢如雨,枪声如雷,战鼓擂动,硝烟弥漫。

凶险的战场上仿若人间地狱,远处的炮火还在不断轰鸣,千军万马里,刀光剑影中,将士们身披重甲,手拿刀剑,前仆后继的冲向敌人,拼命厮杀。

马鞭扬起,哒哒的马蹄声将地面踩踏的咚咚作响。

马上的士兵,手执大刀,只见他一个刀身拍马背。

“驾驾!”

战马在战场上横冲直撞,四处狂奔,而马上的士兵却用手中的刀对着马下的敌人就是一顿乱捅乱杀。

鲜血四溅,染红了士兵的脸,刀上艳红的鲜血从冰冷的刀尖滑落地面。

就在士兵要继续杀人时,只见敌方两个士兵似不要命般冲向马上的士兵。

他们双眼猩红,全身上下,被刀剑划伤,伤痕累累,伤势惨重。

但他们满脸坚毅,虽身负重伤,但他们却咬牙,双手死死抡着大刀,面上露出一副死也要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倔强模样。

马上的士兵见二人不要命的向自己冲来时,士兵一拉缰绳,马儿前蹄离地。他本想用马儿的双蹄将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敌军给踩踏而死,可谁知,就在马儿前蹄离地时,两个敌军抡起大刀向马儿的后踢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