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之令,何人敢违。
巍澜亦是如此。
当死亡的威胁和魔帝的谕令同时压来,巍澜只有打道回府这一条路可选。
似乎是想说什么,可在流荼看似慵懒实则坚定的目光中,只能给出唯一的回答。
“多谢帝尊,巍澜告辞。”
不出所料的回应,理所当然的遵循,这些都在流荼的预料之内。这些年来她虽不下命令,但从上古开始就没人能违法她的命令,如今亦是不变。
可毫无理由的跟随,不再多言的离开,巍澜的行为搞得流荼一头雾水。
求长辈关怀也不是这么搞的,而且以巍澜的年岁,也早就用不着长辈的关爱了。
尴尬无比的来了,疑惑满腹地进入了天南火池的地界,流荼从不回头,从不回看曾经走过的路,她的目光只有未来,只有还有改变可能的前路。
因此,她错过了巍澜在她转身之后的目光,那种曾让她无比熟悉,如今却避之不及的情谊。
已经创造了冥界奇迹的守护者,当今真神之下再无敌手的久负盛名之人,像是在渴盼求而不得的清影浮梦,追逐着已尽夕阳余晖的月下长车,在沉暗中用尽全力只想抓住最后一缕微光。
在众生眼中,冥帝已是站在神坛之上,而魔帝,更是站在神坛顶端的王者,不容任何言行冒犯。
过往的四万年都没说出口的话,现在更是只能闭口不言。
神尊归来,藐视万灵,若最恶意的揣测变成现实,则或乱世将起,生死难判。不晋真神,难与争锋,最顶端的战斗他没有插手的资格;魔帝实力稍逊一筹,无法完全压制神尊,真到兵戈相向的那一天怕是没有人再敢说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