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市最热闹最繁华的码头要数东面的羊湾码头,羊湾码头是深水码头。
时间已经是半夜十二点,羊湾集装箱码头上依旧灯火通明热火朝天,数艘巨轮正在忙碌地装卸,岸上的集装箱星罗棋布,远处有巨轮源源不断地驶入港口,场景蔚为壮观。一个个大型集装箱被机械臂轻巧抓取整齐码放,自动导引车往来穿梭、秩序井然。
"喂——有人吗?喂——"宋清北是被冻醒的,他抖抖嗖嗖的喊了几嗓子,寂静的空间里没有一点动静,安静的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他记得当时有个酒保给他传了个话说是有人找他,他问是谁,酒保只说那人长的很好看,于是他下意识的就以为是小七爷在酒吧外面等他。
于是他跟着酒保出去了,然后在酒吧门口并没有看见岑七爷,等在门口对着他露出一口森森大白牙的是一个一身黑色皮衣裤的男人,指间夹着一根雪茄,然后醒来他就在这儿了。
这里是一个橘色集装箱,这只集装箱非常大,半边还码着小山似的货物,而他双手被绳子牢牢缚着掉在集装箱中间的空地上。
作为宋家大少爷,宋清北对集装箱一点儿也不陌生,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半夜三更被人吊挂在集装箱里。
"谁呀?有种出来说话——躲躲藏藏的他妈孬种啊!出来——"他双手不知道被吊了多久了,已经完全麻木了,宋清北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整他,扯着嗓子大声叫喊起来,
"你他妈要多少钱?赶紧给我爸打电话——快点放我下来!"
宋清北第一反应是自己被绑架了。
"不好意思啊!让宋大少久等了——哈哈!"一阵铁门拉拽的声音,然后一个带笑的声音传来。
"岑……岑沐白?!"因为双手高举被吊着,衬衣不知道被什么人暴力拉扯掉了好几颗纽扣,衣襟半敞,开门关门时一阵冷风吹来,宋清北狠狠打了个寒颤,他用力别着头不敢置信的望着缓缓走过来的人。
"岑沐白——你!是你把我弄这儿来的?你想干什么?"宋清北又不傻,此情此景他不可能还会以为沐白是想要跟他约炮才把他吊在这儿。
"呦——还能认出我来啊?"沐白还是之前在酒吧时的打扮,上身一件精致考究的黑色衬衣,衣襟处一排金丝绣成的精美纹路,下身是剪裁合身的黑色长裤,显得腰细腿长,整个人精致到极点也张扬到了极点。
沐白这话是对跟在他身后两步远的金万祥说的,只听金万祥轻咳一声说:
"七爷你不是说要自己亲手收拾才有意思吗?我就没让下面人动手,要不你吩咐,我让人进来拾掇拾掇——"
"算了,爷进都进来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哼!"沐白说着将扛在肩上的铝合金棒球棍拿了下来在手里掂了掂,感觉不怎么顺手啊。
这只棒球棍不是他车子里的那根,他说要找根趁手棒球棍,金万祥就从手下车里拎了一根过来给他。
"那行,您请——"金万祥停下脚步做了个请的手势,他就站在宋清北身后五六步远的地方没再上前。
沐白把玩着手里的棒球棍仿佛宋清北是个什么有意思的玩意儿似的围着他转了两圈,像是在考量从什么地方下手。
沐白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眯缝着,精致张扬的小脸上甚至带着隐隐笑意。
"岑沐白——"宋清北被他看的浑身毛毛的,瞪着沐白恼火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