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衡量病重的标准，是生和死，那我觉得你还是尽早放弃治疗吧。”寇露无奈的摇了摇头。

“话不能这么说啊。”王铭指了指窗户外面，“走吧，去转转去，透个风活的更长不是？”

“......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寇露笑了笑。

“我就这脾气。”王铭也笑了笑。

说完，王铭伸出手，寇露自然而然的牵住，两人并道走出了诊所。

祭台的表演，此时已经结束，狼祭典的另一个项目——游车，已然开始。

王铭与寇露漫步在街道上，远远地便看见，稻草巨狼的雕像被载在车上，向她们驶来。

“这是？”

“啊，这个。”寇露解释说，“这个是狼祭典标准的仪式哦，两个雕像会先相遇，再归到一台车上，最后一起点燃。”

“点燃？这不好吧。”王铭感觉这个仪式过程表面上传达出的含义有些别扭。

“没什么不好的。”寇露笑着说，“阿嬷很久以前跟我讲过黄昏狼王的故事。”

“怎么说？”

“故事嘛，不是一个好结局，最终，是时光永久的让黄昏狼王与一世皇帝分开了。”

寇露望着天空，感叹似的说：

“而黄昏狼王的遗言，便是许诺给帝国永久的丰收，它的遗嘱，是死后，将它的尸体焚烧，焚烧后产生的灰尘，一半由黄昏狼王的子民，一半由皇帝的子民，站在对方领地内，把尸体的灰烬撒入大地，让长久生活在北境的狼王，重归自然。”

“该死的寿命论。”王铭摇了摇头，内心想道，嘴头仍说：

“大概是有方法解决的吧，寿命？”

“嗯......”寇露望向王铭，“说回来，娜娜莫你多大啦？”

“额......”这个问题确实问倒了王铭。

“虽然看起来，娜娜莫像个小孩子，但实际上真交流起来，感觉比我都要成熟呢。”

“或许我的体内住着个成熟的灵魂？”王铭打了个哈哈，“反正，总是嘛，这种事情我考虑的比较多吧。”

“寿命的话，我倒觉得不必去刻意追求。”寇露笑着说，“不是说短寿就一定很悲伤，你看今晚的烟花，只是持续了短短几秒，就给大家带来了如此大的喜悦。”

“哈哈，谁不希望美能永恒的保持下去呢。”王铭抬头望着星空，指着天上最亮的星星，“你看，那个星星，你猜有多大了？”

“不知道，很久之前就存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