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彦钊轻轻抖了抖手腕,两条小蛇立刻钻回袖筒。
见温壶酒凑了过来,便勾起一个得意的笑:
“小叔,咱们让平叔驾车走,你跟我出去御风而行,咱们现在出发,下午便到!”
“不到一千里的事,怎么样?”
温壶酒听完又躺了回去,兀自嘀咕道: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嚼一口砒霜内力蹭蹭涨?”
“一千里??你想累死小叔我吗?待着吧你,哼,没意思!”
马车轻快,叔侄嬉笑,三人一路向西,很快消失在岭南通往蜀中的官道深处……
……
蜀中,锦城官署。
署衙门口一对卫兵持刀分列来两侧,远远看到一匹快马穿街过巷子而来!
“来者何人,署衙门前不得骑马!下来!”
左手边的卫兵见人马将近,立刻抽出腰刀对着来人喝道。
“吁!”
马上之人一袭藏蓝短打,戴着个遮了半张脸铜面具,他一把勒住马,翻身下来。
“收起你的废铜烂铁,我是来找琅琊王的,快让开!”
那人说话很不客气,门前卫兵听他说是找琅琊王,吓得刀柄脱手,赶紧俯身跪地:
“不知是皇城上差,还乞恕罪!”
戴面具的男子冷哼一声,也不理他俩,一掌拍开署衙大门,径自走了进去。
衙署后院是一片绿荫掩映的花园,院子里坐着个一身金色华服的少年。
他坐在池水边上,手持一根鱼竿垂着钓线,出神地望着水面。
少年眉眼温润,脸上带着期待,直到垂线微微一颤,他的脸上立刻浮现出惊喜之色!
“有了!”
少年一声轻呼,手中鱼竿应声挑起……
只见钓线上挂了条足有四五斤重的橘红锦鲤,正奋力地挣扎着击打出片片水花。
坐在少年身后那个身着紫色官服的老者称赞之声脱口而出:
“好大的鱼,王爷真是好手气啊,这池子里很少见如此大的锦鲤了!”
“祥瑞,这真是难见的祥瑞!”
少年自然就是十几天前特意赶到锦城等候温彦钊的琅琊王萧若风,那个紫袍老人便是蜀中刺史卢熙宰。
琅琊王伸手扯过那条硕大的锦鲤,轻轻摘去鱼嘴上的钩子,随手将鱼扔回了池子。
对于卢熙宰刚刚的奉承,萧若风一点没不受用。
“卢刺史,什么祥瑞?不过是条被你喂肥了的鲤鱼罢了!”
卢熙宰被这话噎得脸上红白连连,半晌才憋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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