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如蒙大赦,俯身施礼后就赶紧出了正殿。
岭南老字号温家素来行事低调,
见家丁出去后,温临在殿内来回踱着步,心中有些担忧。
但是还有些隐隐地期待,总觉得这小孙儿远远不止他所了解的那般简单。
“庭院难出千里马,江湖之远,也该让后辈去开拓了!”
想到这,温临抚须展颜一笑,心中也云开雾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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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城外,官道。
叔侄二人一前一后在官道上纵马疾驰,只是温彦钊身后背着的巨大包裹有些突兀。
几个时辰后,一座巨大繁华的城池终于映入眼帘。
“小叔小叔,前面那座城就是柴桑了吧!”
第一次出远门的温彦钊极为兴奋。
“没错,进了城你不许乱跑,跟紧我!现在柴桑城里暗流涌动,谁知道都进来些什么牛鬼蛇神!”
马背上的温壶酒道。
“好嘞!驾!”
话音出口,温彦钊双腿猛夹马腹,朝着柴桑城绝尘而去……
“臭小子,你等等我!驾~”
温壶酒赶忙也策马追了上去。
片刻后,两人进了柴桑城。
两人从城南门进入,街上行人接踵,一时间只能下马牵行。
“小叔,柴桑城果真繁华!比咱们岭南大得多了!”
温彦钊自有记忆就在岭南没出过门,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街上各色店铺间转个不停。
“小叔我第一次来柴桑城还是二十年前,那会还没你呢!”
温壶酒扬起葫芦,满满灌了一口酒道。
很快,温彦钊发现他们叔侄二人似乎很是吸引街上异性的目光。
温彦钊出门的时候换了一身白衣,外衬薄如蝉翼的黑衫。
十七岁的少年,身材颀长,五官俊朗,往来少女的眼睛几乎快要拉丝。
而自己小叔温壶酒,虽说年逾四十,平时有些不修边幅。但面容冷峻气质非凡,也让不少熟女少妇为之侧目!
但是在这些目光中,却偶尔闪出几双带着监视意味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