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身边的夜狼一把捂住了夜宵的嘴说:“头儿不让告诉小师父。”
夜宵扒拉开夜狼的手说:“小师父,头儿不让说!可是……我想让你知道,头儿他……”
不让说,他就不说,于是他闭着嘴一顿比划表演。
夜狼也实在是不忍心他们头儿受了那么严重的惩罚,这事还不让小师父知道,于是他们俩就给徐焕演起了默剧。
徐焕看完,心里五味杂陈。
徐焕跟夜狼说:“让他……好好养伤,等伤好了让府上的厨娘给他做我留的那个炸鸡的方子,伤不好,不能吃。”
家里人都到了,夜宵和夜狼立马就隐蔽了起来。
夜狼也立马回据点给头儿传口信去了,他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小师父在心疼他们头儿。
他想不通为什么将军夫人不让他们头儿再接近小师父?想不通为什么头儿那么痛苦却死撑着不告诉小师父?他更想不通为什么那么情投意合的两个人一夜之后就分道扬镳了?
徐焕像一只欢快的小兔子在人群里跑来跑去,一会嘻嘻哈哈的分配着帐篷;一会又吸溜吸溜的站在烤鸡前夸烤鸡好香;一会又跟道长爷爷们聊的哈哈大笑;一会又跟一群孩子疯闹到了一起。
只有毛毛在她欢笑的眉眼之间看出来她心里的忧伤。
夜深了,家人们都睡着了,徐焕走出了帐篷,默默的坐在了篝火旁。
毛毛在这里等她多时了,他猜到姑娘会因为有心事而睡不着。
毛毛递给了徐焕一封信,“姑娘,我家公子给你的信。李闯他们再有十天就能把基地的房子都盖完,然后就会赶到这边来帮着咱们开荒盖房子。”
徐焕接过信没有打开,用树枝在脚边乱划拉着,“给你家公子传个话,谢谢他,我今天有被感动到。
哦对了,有个事,还需要你给王爷去个信,是关于西秦控制人心的一种手段,让王爷那边按我说的清查一下都城里的人。
看我,还是一口一个王爷的叫,应该叫皇上了才对。
这个事是这样的……”
徐焕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把她的分析讲了一遍。
毛毛听得很认真,没明白的地方也仔仔细细的问了个明白。
他第一次看到这样蔫巴巴的姑娘,姑娘以前多么活泼爱笑啊,可就是因为杨远威,看把姑娘给难过的,今晚才吃了一个鸡腿,一看就是食欲不好。
毛毛说:“姑娘放心吧,这个事明天我亲自去跑一趟,姑娘还有什么想要的吗?我回来的时候给您买回来。”
徐焕想了想,“我想要大量的石灰,还有贝壳,矿渣,细沙,碎石,小孔的细线渔网……这些都不是很着急,你慢慢凑就行,这都是我要研究铺路盖房子用的东西,若是成功了,也可以用到城防上。”
正事说完了,徐焕就再也没说话,毛毛就一直坐在一边陪着她。
毛毛心里都有点怪他家公子了,要是当初早点表明心迹,何苦来的让人家杨远威捷足先登,你看看,现在姑娘心里想的是谁?坐这都想半宿了,公子你就说你嫉不嫉妒吧?
徐焕刚开始确实是在想杨远威来着,只不过想了十几分钟之后就开始跑偏了。
要不要在这里开个大超市?农贸市场?大排档?大燕不夜城?
娱乐方面要不要搞个话剧院?脱口秀?脱口秀相声加小品联合一起搞个喜剧社吧。
那要不要再搞个民乐交响乐团啊?
还是先搞一个洗浴中心吧,洗澡吃喝于一体的那种,对,让葫芦爷爷给算算这里能不能刨出来一口温泉。
……
她看向远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想要干的事也太多了吧?那个破县城能装得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