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的前一秒,沈乐绾好像听到了薛语凝那声娇柔的“阿砚。”
沈乐绾无力的垂下手,自嘲地笑了笑,她还不死心地想要确认,她还在期待些什么呢?
领证的第二天,她被一个人留在了别墅里,就像薛语凝回国的那天一样。
好像只要有薛语凝,她就永远不会被裴清砚记起。
……
病房内,薛语凝躺在病床上,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惨白,唇上也没有血色。
她左手手腕上包着厚厚的纱布,泪光盈盈地看着裴清砚,“阿砚,是……沈小姐吗?”
裴清砚神色淡淡,“不是,你好好休息。”
薛语凝伸手拉住他的手,咬着下唇,楚楚可怜,“阿砚,你别走,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我真的后悔了,我当初不该出国,不该和你分手,我宁愿不拉那个琴,你别不要我……”
说着说着,晶莹的泪珠顺着薛语凝脸颊滚落下来,一脸梨花带雨,柔弱无助。
裴清砚眉心微皱,“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
“有用!”薛语凝死死地攥住他的手,一脸固执,嗓音都在颤抖,“只要你点头,我们就能回到过去,我们像从前那样好吗?”
“我真的不能没有你,阿砚……”
裴清砚垂着眼,看着薛语凝哭得梨花带雨,可他心里好像已经激不起什么波澜了。
当初轰轰烈烈的恋爱,此刻想起来好像已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遥远,远到他已经想不起当初和薛语凝在一起时是什么滋味了。
薛语凝因为用力挣扎,手腕又渗出了血丝,他只好站在原地任她握着,按响了护士铃让护士来给她重新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