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沙哑的歌断断续续地飘进了我的耳膜,带着声声撕裂的悲伤,一股股秋天的萧条灰色的画面铺展在我的眼前。原来是闹钟,是刀郎的那首《雁南飞》。
回到了现实,窗外还一片黑暗。时间已是早上六点二十分。
我迷迷糊糊地关了闹钟,眼睛闭上再次进入了梦境。此时,梦依然继续。
我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在等待着老婆给我回电话,我等着她的解释,这是为什么?都结婚了,为什么还要纠缠不休?前女友温柔的手伸过来拉住了我的手,她的下巴顶着我的肩头,长长的头发散发着洗发露清新的味道,我感觉那么温暖,我很想转过身来抱住这个情感迷失的女人,但想到她曾对我的伤害,我又一次冷静下来,我想像她这样的女人就活该这样。
我又变得冷酷无情。
我在等待,期盼老婆的电话。可电话迟迟不来。我很狂躁,我想我该做点什么。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是老婆,我刚要接——我再一次被闹钟抓回了现实。
刀郎的歌依旧沧桑,恍如隔世。窗外夜色还很浓,楼道内脚步声已杂沓一片,并伴有上厕所时清嗓子的声音。我想该醒了,我想世间事并没有那么多的答案。我怕再一次被梦境侵袭,就摁亮了台灯,灯光将屋中的黑暗逼迫至窗外。
其实我多想梦不要醒来,我想知道电话通后老婆会怎样答复我?然而,我永远都得不到答案,我不可能重复做同样的梦。
我翻身起床,口干舌燥,抓起桌上一大瓶矿泉水,咕嘟咕嘟喝了两大口,喉咙到肚子这一条线,感觉一条极寒的小虫子在缓缓地向下爬去。我坐在床上眺望着窗外渐渐散去的黑暗,白色的雾气包裹着这座古老的城市。我暗笑自己为何会做这样的梦?简直无聊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