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监察局的路上,沈渔和霍韫庭一路无言。
她脑中不断回响着陈部长的那些话,不断的闪过曾经两家走动时的和谐画面。
闪过,霍伯母在医院时,爸爸时常叹气的那句,“你霍伯父霍伯母也是可怜人,都怪爸爸当初实力不够,若是能帮得了他们,也不至于落得个这样的下场,霍伯父对咱们家有恩,当年若不是他的信任和鼎力支持,这海城能不能有咱们沈家还是一回事,你霍伯父已走,霍伯母如今如此凄惨可怜,沈家便是养一辈子也得养。”
那样重情重义的话语,犹言在耳。
怎么会是爸爸???
可现实往往是最狠的一记耳光,当证据摆在眼前时,便是不愿意去信,也不得不去接受这样的事实。
脑中一片空白混乱,沈渔的脚步甚至不稳,用力的向后跌去,霍韫庭没拦着,冷漠的看着她跌坐在冰冷的瓷砖上。
居高临下,冷冷的如同看一件垃圾般的看着她,“你说你们沈家是不是罪有应得,你如今所经历的一切,是不是活该?!”
沈渔倏地抬头,怔怔的看着他。
霍韫庭走至她跟前,站定。
他弯下腰,眼眸眯的狭长,突然勾唇,“等着吧,我的报复,才刚刚开始。”
那笑,阴鸷的瘆人。
沈渔从心底感受到恐惧,她抬手,死死的抓住霍韫庭的胳膊。
“我爸做错了事,应当付出代价,法律会制裁他,你把他交给法律。”
眼神中充斥着乞求,沈渔放软了声音,“好不好?霍韫庭,求你了!”
下一秒,她再次摔回在地,霍韫庭挥开她,瞥了一眼她落在地上白而细的一截手腕,冷笑,“他怎能如此轻松?他犯的罪,千刀万剐都不够,慢慢来,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