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汝刚奇道:“赵大哥意思是?”
赵无极道:“此人名不见经传,除了一头白发,实是平平无奇,为何竟会压轴出赛?又赢的如此轻巧?”
南雄泰似是有些明白过来,道:“赵大哥是说!”
赵无极点头道:“不错,此人一直在此,都未与旁人说什么话,如何做下手脚?想来暗中运筹帷幄另有其人。你们想想,此间缺了一个人,又是哪一个?”
魏汝刚一拍脑袋,道:“萧兄弟!”
赵无极呵呵一笑,云淡风轻,抚须道:“你若是押了三百万两银子,一个巴掌打的走么?”
南雄泰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一拍大腿,道:“是啊,那不能啊,别说一个巴掌,脸打掉了也不能走啊!”
赵无极又道:“比着比着,怎么会忽然出现个美貌女子,还莫名其妙打了萧兄弟一个耳光?”微微一笑,道:“你瞧那变戏法的,哪个不是旁边站个大美人,叫你顾此失彼?谋略,都是谋略啊!”
一旁常风、鹿安然、岳长青和俞飞四人都是支起耳朵来听,也觉匪夷所思,俞飞与萧平安最是陌生,更觉难以置信,摸摸脑袋,道:“不能吧!”
岳长青也道:“我瞧萧兄弟乃是忠厚之人。”
赵无极哼了一声,看他一眼,道:“少年人,还须历练啊。你想他年纪轻轻,若不是聪明绝顶,岂能练成如此武功?若不是精明干练,岂能做下如此多大事?若不是心机深沉,又岂能屡次化险为夷,毫发无伤!”
常风和鹿安然对视一眼,都是点了点头,鹿安然一脸严肃,声音深沉,道:“俞兄,你是不了解此人。”
俞飞见他一副苦大仇深面容,心道,莫非那些传言都是真的?肃然起敬,连连点头,道:“孤陋寡闻,孤陋寡闻。”
常风摇头道:“既生瑜何生亮,哎,衡山之上,如今我想起来,还是后怕。”
岳长青仍是奇怪,道:“那萧兄弟干嘛要走?”
赵无极有心交好这几个名门弟子,道:“场下这一干人等,论武功、论声望,是不是萧兄弟独占鳌头?”
魏汝刚道:“是啊,萧兄弟一走,岂不是群龙无首。咱们这三百里银子,可都是看在他面子上。”
赵无极道:“高明就高明在这里。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敌人。身为主将,竟不在战场之上,叫敌人军心猜疑,顾此失彼,自己潜伏在后,致命一击,叫敌人防不胜防。萧兄弟,深谋远虑,运筹帷幄,叫老夫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南雄泰和魏汝刚几人越想越是斗榫合缝,都是不住点头,齐道:“受教了!”
几人议论,旁边还不知有多少双耳朵偷听,听到此处,一群闲人也是个个恍然大悟,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
欧阳宗言转眼功亏一篑,一败涂地,此际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心道:“我早有准备,更知防人之心不可无,一直盯着这姓沈的。他分明哪里也没去,就连一次如厕也无,怎地就做了手脚?”
回头狠狠瞪了吕掌柜一眼,暗骂道:“难怪不肯收我的好处,原来早给人抢了先。奶奶的,放心,放心,叫老子放心,放你娘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