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夏忙上前,扶了卫逐染就走,手上甚至没用多大力道,公主如今太瘦了。
卫逐染看了眼皇帝,任由空夏搀扶着自己出去了。
太后瞪着皇帝:“无忧宫里是你姐姐所有的遗物,都被她烧了,你如今还护着她?”
“柳家的事,哀家不与你掰扯,但今日的事,这孽种必须死。”
皇帝解释道:“这事不怪小染,火是从外面烧起来的,她当时还在大殿里,甚至险些葬身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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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根本不信皇帝的话,冷笑道:“你少护着她,皇帝,哀家只问你,交不交人,她必须死,为无忧的遗物赔罪。”
“哀家以后,连睹物思人都没个落想。”
皇帝无法,挥手屏退了宫人,坦诚道:“母后,皇姐并非所有遗物都在无忧宫,还有两件。”
太后混浊的眼神亮了亮:“你那儿还有无忧的东西,是什么?让哀家看看。”
皇帝摇头:“不在朕这里,在小染那里。”
“你将无忧的东西赐给了她?”
“非也。”皇帝道,“皇姐还剩的遗物,一件是小染脖子上皇姐亲手所刻的吊坠;还有一件,是小染。”
“她是皇姐的血脉。”
太后怔愣在原地,不敢置信道:“她是无忧的孩子?你不是在骗我?”
皇帝叹气,将当年的事简略说了,但隐去了无忧公主自戕的事,只说她当时受了重伤,撑着将孩子交到自己手里便咽气了。
“若不是皇姐的孩子,朕怎么会不顾母后和大臣的反对,强行让她回宫,又给她那么多厚待?”
京兆尹上奏折的时候,皇帝其实回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起来那位李小姐的模样,怎会为了她的孩子去跟太后闹,还偏爱她许多。
太后双眼泛起泪花:“你为何不早告诉哀家?”
皇帝道:“朕当年是怕母后再次得知皇姐的死讯伤心,后来……小染她毕竟还是所律之的孩子,她的身世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从前多少年,是哀家亏待那孩子了。”
太后回想着卫逐染的模样,越发觉得与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儿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