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安,关门。”
沈怀望向决绝将剑放在自己脖颈上的卫逐染,院门被关上,隔绝了他复杂的眼神。
他的手习惯性地想放在腰间的剑柄上,却摸了个空,如同他此刻空荡荡的心。
自嘲地笑笑,公主握着与他日夜相伴的剑柄,算不算与他十指相握,拥个满怀。
沈怀明白,他跨不过面前的这道门,也跨不进卫逐染的心里。
卫逐染放下了手里的剑,发颤的双手紧紧握着手里的剑不敢松手,脖子上的伤口往外渗着血。
谢青瑶赶忙上前为她处理伤口,所幸伤口不深,她身上也带着沈怜给的止血药。
院内院外就这么僵持着,直到深夜,沈怜才摸着汗从屋子里出来:“应是无性命之忧了,只是还会昏迷些时日才能醒过来,他伤得太重了。”
卫逐染见她出来便起身迎了上去,时间久了腿上发麻,一下子没站稳又跌坐回去,听见沈怜的话才捂着脸哭起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太医早就从叶夫人处回来了,被卫逐染派进去给沈怜当副手了,他原本不服这个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只是碍于西悦公主的威势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屈服。
但现在,王太医是真的对这个小姑娘服气了,所以在沈怜嘱咐他之后照顾叶翊尘的事项的时候,认真听着,还时不时跟她探讨几句,也答应了卫逐染对外说是自己治好的叶翊尘。
谢青瑶不认识沈怜,但也看出来她不想让人知道身份,所幸她今日带来的都是信任之人,再三保证会守口如瓶的。
卫逐染出了院子,将剑还给沈怀,垂眸对他说了声抱歉,便上了回宫的马车。
皇帝大发雷霆,将卫逐染禁足长乐宫,非命不得出。
回到熟悉的寝宫,卫逐染才彻底瘫软在地,已经哭得红肿的双眼再次涌出眼泪,哭到几近昏厥。
祁西悦公主被禁足,这可是稀罕事。
从前卫逐染行事直白,得罪过不少人,现下她惹了皇帝发怒被禁足,来长乐宫拜访的人比从前多了许多。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卫钰莹。
她笑盈盈进门,看着脸色苍白的卫逐染,脸上的笑意又放大了些。
“今天这么大的日子,皇姐出不了门真是可惜了,幸好我是个心善的,求了父皇让你今日能去。”
卫逐染头都没抬:“滚。”
卫钰莹不在意地落座:“皇姐气性还这么大的话,可不好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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