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对太子多不满啊,才会说出“子不肖父”来。朝堂里一时间暗流涌动,风云变幻。
卫逐染福了福身道:“父皇慧眼如炬,儿臣瞒不过您,是有些隐情在的,不过不是为儿臣主持公道,而是旁的人。”
皇帝道:“哦?旁的人,是谁?”
卫逐染看了一眼承恩伯才道:“去年冬月,京城里有一商户家的儿子娶妻,承恩伯世子陈泽明以闹洞房为由折辱新娘致使其羞愤自尽,而新郎则被他棒打而死。”
承恩伯激动道:“你信口雌黄,我儿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放肆。”福公公尖细的嗓音怒斥道,“大堂之上,承恩伯何敢如此喧哗?”
皇帝换了个舒适的坐姿放松下来:“既然今日众位爱卿都说了要严明律法,大殿之上公然喧哗者,按律法怎么判责啊?”
他看向太子:“太子那么懂量刑,你来判一判。”
太子叩头:“儿臣不敢妄言。。”
皇帝又问道:“那永安侯,你来说说看律法怎么规定的?”
沈丘从两侧肃立的人群中走出,恭敬跪下:“启禀圣上,朝堂之上公然喧哗者依律处以杖刑。”
皇帝满意不少:“听到了吗,先把人拉出去打了,正一正律法。”
话音刚落,两个带刀侍卫上前拖了承恩伯就走,不一会儿殿外就响起了棍棒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和承恩伯的惨叫声。
皇帝这才看向卫逐染:“西悦,你继续说。”
卫逐染接着道:“那户人家喜事变丧事,去官府状告陈泽明,结果却挨了一顿打,平县的县尉徇私枉法,还将商户一家逼得家破人亡。”
平县的县尉很快被传召上殿,矢口否认卫逐染说的话,只说从未接到过状告承恩伯世子的状纸,也不知道什么商户。
“案子会归档收录,圣上可派人去查平县的档案,没见过状告承恩伯世子的案子。”
“微臣不知公主从何人处听说来的,但微臣实在是不知道什么商户。”
“不知道商户?”卫逐染道,“那可奇了怪了,县尉可还记得去年年关平县的灭门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