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卫逐染清冽的声音响起:“言先生竟有办法将皇宫里秘藏的奏折拿到手,想必也知道这背后写奏折的人是谁了?”
那卷轴是封奏折,是当年匿名送到御史台举报柳林和叶书洲通敌叛国,后来送到御案上的奏折。
这封奏折后来被皇帝封在皇家御库里,几次三番阻止旁人去看,卫逐染都没看过,更别说去找背后之人了。
这言生究竟手伸的有多远,连这个都能拿到。
言生道:“这个不是原本的那个奏折,但内容绝对是真的。”
他缓缓道来:“当初西丹一战,押运粮草的是忠勇侯陈家安,想必公主与柳将军这几年也能知道柳侯爷的案子与他多有联系。”
卫逐染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言生继续道:“那这封匿名送到御史台的奏折多半也与他有关。”
谢青瑶蹙眉道:“这就是言先生的结论吗?”
言生慢条斯理拨了拨茶盖,摇头道:“这封奏折是被放在了监察御史的府门前,被监察御史看了才呈上了御案,而这位监察御史就是如今京兆尹秦崎的父亲秦川。”
卫逐染的凤眸微微眯起,浮现出层寒霜:“你的意思是,这是秦川自导自愿写的奏折?”
柳辰逸放下手里的卷轴,手指死命扣着手心才冷静些道:“这上面的一些事,只有在边关,或者说在我爹身边的人才知道。”
奏折里面对柳林百般构陷中伤,柳辰逸险些压不住心里涌上的怒火。
“是。”言生承认道,“从内容来看确实是柳将军说的那样。”
“我得到的消息,当初随着陈家安一同押运粮草的是太子的手下枫痕,粮草到后他没有跟陈家安一样留在边境, 而是回了京城。”
“可是回京城后,他就失踪了,我在找他的时候发现还有其他人也在找他。”
留下片令人遐想的沉默,接下来的话都不言而喻。
枫痕押送粮草去过边关,后来回过京城,刚好在那个时间点他失踪了。
不管他是不是那个匿名送奏折到御史台的人,他都一定知道点什么。
“当务之急,是找到枫痕。”卫逐染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也算是好不容易有个调查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