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沉默不语,叶渡清还以为他生气了,小声说:“如果你介意的话,以后可以不和我往来,但请你帮我保守秘密。”
“怎么会。”严以琛看他心情瞬间低落下来,连忙安慰,“我知道你是出于无奈,本来有这种病症就够惨的了,你长这么大都瞒着别人,怎么过的呀?”
见严以琛并不生气,叶渡清轻松了很多,抬头看着他,“我是第一次和别人说起这事。”
他这亮晶晶的温顺眸子彻底击碎了严以琛的心理防线,严以琛背过身去龇牙咧嘴了一阵子,回过头来深吸一口气,“我也有事骗了你。”
“之前在林子里,你应该看到了吧?我爷爷就是天魔宫宫主严屹宽,我不是什么书生,考状元当上大理寺少卿只是为了得到一些线索。”叹了口气,他接着说:“自古正邪不两立,你是天一老人的徒弟,不想再与我来往也没关系,我会帮你保守秘密的。”
说完,他垂头丧气转过去,心想这下完蛋了。但是过了片刻,叶渡清用手戳了戳他后背。他转回来,见叶渡清笑眯眯的看自己。
“我为什么会不想与你来往?”叶渡清趴在枕头上,长发垂在床边,“你出身哪里,是谁的血脉没什么要紧,重要的是你是个极好的人。还有啊,我师父不讨厌魔宫的,他说魔宫里是一群稀奇古怪的有趣的人,所以我想你爷爷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坏。”
“你这是真心话?”
叶渡清点头,“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要真是所谓的邪魔歪道,那么今天在擂台上就不该救我,在树林里也不会替我赶走那些人。之前在临水和南诏发生了那么多事,还不够让我判断你的为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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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早就发觉了,严以琛如释重负,感觉自己的肩膀轻快多了,长舒一口气。
严以琛的问题要复杂很多,叶渡清心中仍有许多疑问,此时一起问了出来。到这地步,严以琛也没什么可瞒他的,将近两年来他身上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叶渡清消化了一阵子,地图一事和自己师父也有关系,结合近些年师父频频外出,甚至在会盟的时候都未能返回,他也有些相信两个老头在秘密谋划些什么。
说了一大顿,两人把水壶里的水都喝光了。严以琛拍了下桌子,“嘿,说了这么半天,你一点东西都没吃。”
叶渡清这才感觉腹中饥饿,眨了眨眼,“这几天我让他们不要打扰,估计都没送饭来。我下山去找膳房师傅吧。”
“不用。”严以琛站起来去厨房,“你稍等一会儿,我去弄两个菜。”
虽然不知道严以琛的食材是从哪来的,但叶渡清一向很信任他,就舒服地靠在枕头上,坐等吃饭。
过不一会儿,严以琛就端着一个砂锅两个盘子进来。叶渡清闻见饭菜香气,赤脚下床随便披了件衣服就坐到桌边。
砂锅里是还沸腾的青菜瘦肉粥,米粒煮的粘稠,清香四溢。那两盘菜一荤一素,荤的是山蘑菇炖鸡,素的是炒青菜。
严以琛拿个小碗,给叶渡清乘粥,叶渡清真的饿了,接了碗就喝上一口,被烫的直吸气。
“慢点,我今天肯定不和你抢。”严以琛把刚才火盆里烤的土豆扒拉出来,小心地剥去皮。
叶渡清喝过粥,又尝了尝那两个菜,频频点头,“想不到你做菜还蛮好吃的。”
严以琛给他夹了块鸡肉,“给,多吃点补一补。你这是饿了,吃什么都好吃,我和酒楼的厨子差的还远呢,不过做几个家常菜绰绰有余。”
叶渡清很难得的喝了两碗粥,还吃了一个严以琛的烤土豆,饱的不行。严以琛哼着小曲收拾碗筷,觉得这是近一年来最开心的时光。若是爷爷没有失踪,日子就这么继续下去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