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以琛挠了挠头,看着抓狂的伊拉勒,不知道怎么和她交流。还是小圣女能扛事,二话不说就带着手下西行,希纳音受到灵鹫宫上下的推崇,不是没有原因的。
叶渡清并不喜欢这个伊拉勒,他看得分明,这个女子只在意自己的哥哥和原来那般奢靡稳固的生活,她对街上那些穷人家的孩子与枉死的奴隶都不屑一顾。西域三大部的贵族从来都是如此教育孩子,于是在这种境况下长成的贵族子弟想当然地认为自己身上流淌着高贵的血脉,与那些贱民根本不属于一个层级。
如今若要劝她帮忙,只能从她的痛处下手。叶渡清说:“伊拉勒,你没有察觉吗?艾热木已经与你渐行渐远了。”
听了他这话,伊拉勒的心防被攻破,“不!艾热木不会放弃我!我是他唯一的妹妹,他说过,安息所有美丽的珍宝都是属于我的!”
她如此咄咄逼人地瞪着叶渡清,而叶渡清却安静地坐在那,不动如山。严以琛见醒儿这话戳到伊拉勒痛处,便暂时收声,静待后文。
与严以琛、叶渡清打了两次照面,伊拉勒就察觉到这二人特别的相处模式。艾热木从不会让自己参与安息的军政大事,就连稍加过问,都会遭到责备,如今还将自己囚禁于此,不闻不问。而这两个人为何没有高低之别?看他们这样子,无论其中一个做出决断,另一个总会附和,究竟谁才是主导者?
叶渡清以平素里那淡淡的神情回应她,不知怎的,伊拉勒从他淡褐的眸子中品出一丝怜悯来。艾热木他究竟把自己当成什么?妹妹,情人,还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偶?
严以琛在一旁观察,就见叶渡清轻飘飘的一句话和一个眼神就把伊拉勒搞破防了,心下暗自赞叹。
伊拉勒再次崩溃,叶渡清等她哭得差不多了,适时地递过去另一块手帕。严以琛看到这,稍微有点不高兴了,怎么能给她用呢?这本该是自己的专属才对。
“我不知道魔鬼们盘踞在哪里,他们总是很神秘。”伊拉勒盯着地下残破的花瓣,说道。“艾热木带着五名将军和上万勇士,向西征服去了。城内还有五千余人,由拉木和拉巴带领,如今听从魔鬼的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