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柜道:“小姐说笑了,小老儿一个茶贩,粗鄙的很,谈不上商不商量,二位有什么调派,只管吩咐,小老儿定当尽力去办。”
虞可娉道:“不敢。今日是柴保正头七啊,李掌柜一会可去柴家么?”
李掌柜苦笑道:“小老儿倒想送柴老爷最后一程,可我身份低微,哪里会被柴家请到?”
虞可娉道:“无妨,我们正要去柴家送拜,带你同去便是,你可愿意?”
李掌柜大喜,道:“小姐大仁大义,小老儿求之不得。只是适才小姐说有事调派,但不知要我做甚么?”
虞可娉叹了口气,道:“今儿个头七,柴家请了不少亲戚过来,你想柴家家大业大,柴保正一死,这份家产如何分派,倒是个大大的难题,若处理不当,今日非吵闹起来不可。”
李掌柜愤愤地道:“这些人平日不见他们来走动,这时牵扯到钱财,便一个个都冒了出来,果真好没羞耻。”
虞可娉道:“实不相瞒,这几日我们查案,曾翻到一封柴保正秘密留下的遗书,莫说柴家的亲戚,便是柴夫人柴公子,只怕也未必知道。上头白纸黑字,写明了家产如何分派,到时候一经宣读,不怕有谁不服。”
李掌柜拍手道:“妙啊,等小姐读出这封遗书,倒要看看这些无耻嘴脸怎生辩说!”
虞可娉摇头道:“我和娄大哥替公门办事,意在侦破命案,家产分派是民间事务,我们来宣读遗书,十分不合适宜,屋外的几位捕头大哥更加不成。我要和李掌柜相商的,便是此事,我想让李掌柜待会来宣读遗书。”
李掌柜脸上一红,支吾道:“这个……这个……小老儿自幼贫寒,早早便出来帮家里卖茶,其实我却……却并不识字。”
虞可娉道:“原来如此。”转头向柜里的碧云和罗子瞧去,见罗子吓得脖子一缩,又向里挪了半分,索性不去理他,微微笑道:“碧云妹子,你可识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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