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之英听来似乎是汤丰图的声音,叫道:“正是兄弟。”
汤丰图道:“稍等片刻,我这便救你们出来。”
娄之英大喜,虞可娉却道:“大哥,这铁门牢不可破,只怕难以打穿……”话未说完,便听得咯楞楞一阵乱响,轰隆声中,铁门慢慢打开,一道阳光霎时照射进来,形成一条光道。
娄之英一个箭步窜出,却见眼前是一片密林,地上躺着三四个大汉,瞧他们个个身着绿袍,自是波莲宗教徒无疑。林前还有七八个人围着两人争斗,汤丰图道:“娄兄弟,幸喜你没事!这几位都是自己人,待他们料理了两个贼子再说。”
那两人也不过是波莲宗一般教徒,只仗着身壮力大,苦苦支撑而已,也不过片刻光景,便被那几人打倒,不省人事。汤丰图见虞可娉等也从牢里走出,便对众人道:“人已救出,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先回蕲州再说。娄兄弟,你们几位可能行的路么?”
娄之英道:“不碍事。”众人展开轻功,由汤丰图引着,在林中穿行了四五里,这才来到一条羊肠小道前,大家又顺着小路北行,直走了十里,才来到官道。汤丰图长舒口气,道:“行了,料来贼子们也不敢在官道行凶,咱们慢慢行吧,再往前五里便是城门。”
娄之英见这大牢如此隐秘,又要经过小道又要穿过密林,能够找到颇费周折,奇道:“汤兄,你缘何知道我们身陷囹圄,又如何能寻到这藏在荒山野岭深处的囚牢?”
汤丰图叹了口气,道:“家门不幸!出了这等逆徒!娄兄,都是我兄弟的不是,我在这里先向你告个罪。”
娄之英道:“汤兄说的哪里话,一码归一码,令弟误入歧途,任谁都始料未及,只是汤兄如何得知的讯息?”
汤丰图道:“我在家中等到子时,见你们久久未回,便知出了状况,于是率了本门师兄弟,又约了蕲州斗方门、天堂寨和卫老拳师家的几个朋友,一同出来找寻。”说着将跟来的众人一一介绍,那都是蕲州附近有名的帮派拳师弟子,娄之英也将孙立珅引见给汤丰图,大伙听说他是武圣孙协的亲侄,无不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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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丰图继续说道:“我们先来到狸子坞,却见夜色茫茫,一个人影也无,又在四下里搜了一遭,也是一无所获,无奈之下,只得回到家中,却见墙上钉了一张便条。那上面虽然写的简略,却也大致讲的清楚,是说娄兄等人被缚,眼下囚在鳄嘴林里,还说了掌管钥匙的邪教香主所在。我虽不知是何人助我,但想既然没有头绪,不如胡乱一试,于是和大伙依照指引找到那个邪教香主,严刑之下,那香主说了狸子坞集会的经过。哼!那小兔崽子,如何对得起师父!如何对得起我家列祖列宗!等我找到了他,非扒了他皮不可!”
娄之英奇道:“有人给了你一张便条,那却是谁?”
汤丰图道:“就是这个,我想破了头,也不知此人是谁,他既然清楚娄兄被囚的方位,那必是波莲宗的教徒了,可当初除了让那小兔崽子潜入邪教,我蕲州别院再无人和波莲宗有什么瓜葛,何况这笔迹我毫无印象,瞧来也不像武人的字迹,此人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