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校有些意思,叫什么名字……算了,不重要,老夫也不为难你,且去通报一声”
说完,他抬腿就走向白虎堂大门,仿佛回应一声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至于在门前等候,那是不可能的。
王显到了门前,刚想伸手,白虎堂大门便缓缓打开,李神福站在门后,面无表情道:“太君有令,王显入内”
“呵呵”王显轻笑两声,坦然走入白虎堂。
那小校看到李神福后松了一口气,急忙低头扭身就走。
白虎堂内,真宗皇帝脸色难看的盯着王显,同时心里也非常为难。可这毕竟是先帝老臣,还是藩邸亲随,真要治罪的话……他正想打圆场,就听到一道声音传出。
“王显,三鼓未到,按军法该当何罪?”佘太君冰冷的声音传来。
“老夫乃枢密使,此非军中,又非战时,你拿什么法来治老夫?”王显眼皮微抬,瞥了一眼佘太君,又垂了下来。
“果然不愧不学无术之名!”佘太君目视左右,喝道:“军法吏何在?”
“尅日会战,或计会军事,后期者,斩。或副部署以上,奏裁!”
有皇城司军法吏从一旁出列,躬身回答。
“你安敢欺辱老夫?”王显忽然听到不学无术四个字,勃然大怒。太宗皇帝在时,敢于当面说这话的,现在都已经不在了。没想到年近七旬,还有人提这个茬。
“今见辱者,必有以招之;身自取焉,何尤于人”佘太君一脸淡然。可是真宗皇帝在旁却是非常惊讶的看着她,这么多年下来,太君也不是当年那个一言不合,大喝一声就出手的人了。
而王显则是一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过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他脸上每一寸皱纹都刻印着冷肃:“老夫从先帝时,便自殿前司起,历任供奉官、军器库副使、东上合门使、枢密副使,而至枢密使。后又到地方州府任刺史、知州,如今以横海军节度使再任枢密使。你这妇人如此辱我,岂不是说先帝与当今官家识人不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