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具还不够?”
“当然不够!!!”
“你小子也太能折腾人了!”霍特有些急了,“你昨天下午找的我,让我找颅骨完整没受过伤的尸体,还让我今天一早就送到这里来。光是找肯载尸体的马车,再一路奔到这儿就耗了两个多小时,还不算找尸体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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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维知道自己要求严了些,可谁让现在是19世纪呢,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还不是为了手术。”
“手术?什么手术?”
霍特搞来的尸体实在太少,卡维没搭理他,而是直接把霍姆斯叫了过来:“来来来,你就别管尸体了,说说费舍尔的情况怎么样?”
“额费舍尔他”
霍姆斯陪霍特忙了一晚,刚在马车上睡了会儿,现在脑子还是晕乎乎的。他尽量把脑筋从尸体上移开,就像把脱了轨的火车重新放回到铁轨上一样,需要一个过程:“哦,对了!他眼窝那儿的炎症好些了,就是还在流液,头疼得也很厉害。”
“生命体征呢?”
“血压、心率、呼吸都还过得去。”
“都什么时候的?”
“就离开巴黎前,大概五点左右吧,我特地去看的。”
“好,这样的话应该能熬到下午。”
霍姆斯把该说的都说了,这才聊起兰德雷斯,“卡维医生,你擅自说要动手术,兰德雷斯医生很不高兴啊。”
卡维这才想起来昨天下午没和这家伙商量,不过事情到了这一步根本不是兰德雷斯能左右的。只要卡维想做手术,尤其是从没出现过的新手术,全巴黎外科医生都会拼着命帮他搭好舞台,也包括兰德雷斯本人。
“先别管他了,真到上台的时候他还是会第一个穿好手套口罩和皮裙的。”卡维继续问道,“让你复习的颅骨解剖,怎么样了?”
“额,还行吧”
“既然是你床位上的病人,下午你跟着一起上台。”
“真的???”霍姆斯非常激动,这些天的努力没白费,“太谢谢您了!!!”
卡维用力挣脱开他紧握着自己的手,还是有点不放心,告诫道:“别开心的太早,这只是外科病房里的一条小到不能再小的规则,毕竟床位医生最清楚自己病人的身体情况。如果到时候让我发现你根本没能力站在台上,我会立刻把你一脚踹下去。”
“我知道了。”
卡维看着几个黑衣人扛着尸体,走路大大咧咧的,没半点安全意识,“你们当心点,这可比那几包黄黄的东西更精贵!!!”
那几个人还想反驳,马上就被卡士柏压了回去:“都皮痒了?卡维医生的话都敢不听?赶紧干活去!!!”
站在一旁的霍特什么都能听见,可注意力却全在黄黄的东西上面。
什么黄黄的东西?
霍特越来越觉得奇怪了,不知道卡维到底想要干什么。
其实昨晚他就问过霍姆斯,但答案就只有费舍尔的几个症状,没有别的提示。做什么手术?怎么做?要尸体干什么?如果只是解剖又为什么要来郊外?这些问题他都不知道,只能藏在脑子里。
现在又多了这么个黄黄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
霍特越想心里越没底,甚至还有点不太好的感觉。他很想现在就知道答案,可刚要上前去问,远处就传来了马车和马蹄的声音。
比起大张旗鼓的霍特,这次只来了一辆马车,车上坐着的是最近一直往来于巴黎大街小巷的莱克斯和萧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