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狸惊异的差点撇了脚,忙问道:“伯母,殷……鹤辞公子已经在将军府住了好一段时日了,难道他不用回去?”
秦母听了这话,不禁疑惑道:
“鹤辞为人温和懂事,敬爱长辈,又与牧羽交好,现下还受了伤,将军府哪有赶人的道理?”
况且:
“我觉得他住在家里挺好的。”
她这是夸上了?
她对殷王很满意?
她当真很支持牧羽与殷王?
楚狸诧异的仿佛看见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不禁再问:“伯母,你已经决定了?”
秦母笑道:“这有什么好决定的?这件事不是看牧羽的意思吗?牧羽点了头,将军府又那么大,多住一个人还更热闹些。”
二人是好友,友人来家里做客,鹤辞又为救牧羽而伤,在家里住着养伤,不是应该的事吗?
楚狸抱头。
小主,
天爷!
这个世道已经变成她不认识的样子了。
太陌生了!
若说牧羽是年轻人,又与殷王长期相处,并肩作战,奠定了情谊基础,可秦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现在的长辈都已经这么开朗了吗?
楚狸惊惶的抱着头,跑回摄政王府:
“皇叔!皇叔!”
彼时,楚棣迟正在书房忙碌公务,闻声立即扔了折子,打开双手接住那狂奔而至的女子,
“跑那么急作甚?”
“皇叔,牧羽跟殷王他们真的……不仅如此,秦夫人还欣然接受,这简直……简直……”
太天方夜谭了!
难道说她这个年轻人,还没有秦夫人赶潮流?
楚棣迟单手抱着她,理了理她裙摆上的褶皱,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尊重他人选择,你理解不了的事物,他人却未必。”
就好比楚傲天打小怕鬼,恨不得用符纸符箓贴满自己浑身,殊不知所害怕的那些鬼又何尝不是别人日思夜想的亲人呢。
楚狸闻言,觉得有理,可按着砰砰跳的心口,不禁又担心起来。
殷王远在南蛮,并非知根知底之人。
他性情如何?嗜好如何?品性如何?将来会不会欺负牧羽?
南蛮又那么远,来往不便,万一真欺负了,她也不能及时知道。
越想越担心。
“好了,别想那么多,”男人揉着她的头发,“有这个精力,好好准备我们的大婚,有的是你操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