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死我阿姐、父亲、全家,你不得好死!我要杀了你!放开我!我要杀了她!啊啊!”
这叫嚣声尖利无比,听得耳朵生疼,扶云卿眼底划过一抹轻蔑,抬手钳住疯婆子的下巴,冷眼笑问:“你要杀了我?可现在却是你先去死。”
好霸道的一句话。
何纯如啪啪啪鼓掌称赞,讥讽道:“陈凝露你死到临头还要打嘴炮?你若再敢口出狂言,我就不客气了……”
“何纯如,你不配做太子妃!你和扶云卿狼狈为奸,你们迟早要一起下地狱——”
“啪!”扶云卿扬手扇了她一巴掌,手腕玉镯微震。
“你骂我就算了,你还骂纯如下地狱。”扶云卿笑道,“这巴掌,算是我送你一程,快押去午门斩首吧,休要在这里添堵。”
陈凝露被捂了嘴,一路撒泼打滚要反抗,死到临头全无贵女风范。
何纯如讥讽感慨:“谁家名门闺秀做成这样?真是丢京城贵女的脸!”
二人走进喜穗宫,一只木虱跳到何纯如裙摆顺势上爬……
何纯如手背针扎似的疼了一下,低头一看,险些跳脚:“啊!!虫子!”
扶云卿抬袖给她拍掉!
木虱致人过敏,何纯如手背迅速起了一片红疹,痒得抓挠出血。
“云裳,快带你家姑娘去找御医瞧瞧。”扶云卿十分担忧。
何纯如火急火燎地走出喜穗宫时,与前来的祁承翊擦肩而过。
“你怎么又来接近卿卿了?”何纯如乜了祁承翊一眼。
祁承翊道:“何姑娘还是先去治病吧,好走不送。”
“你——”何纯如一边抓着起红疹的手背,一边离开。
待何纯如走远,沈淮序在暗处将一装了木虱的小竹筒合上,颇为满意地点头。
扶云卿不解问:“刚才才见过,殿下来找我,可是有事?”
“有事,极大的一件事。”祁承翊面色有些凝重。
扶云卿好似从来没在他脸上见过这般凝重的神情。
到底出了什么大事?
她心生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