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回应。
这话在沉默的空间中飘荡几个来回后,被吹打舷窗的海风击碎,重重落在地上,也落在每个人的心上。
忽而,狂风大作,雷声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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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生疑:说好的晴天呢?
船员来报:“全老,大事不好,有三架直升机要强行降落!”
陆斳珩扫一眼手机。
他刚发出信息半小时,人都来了?
什么直升机这么快?
他难道开的是战斗机?
暗夜之下,游艇之上,三架直升机盘旋空中,如鹰似隼,气势骇人。
刮起的旋风,宛若十级风暴。
一条条绳索甩下,好似恶魔之手从天而降。
中间那架气势汹汹,仿若雄鹰,倏地俯冲、迫降,无所顾忌。
甲板上围观的众人立马做鸟兽散,有人躲避不及时,被巨大旋风掀翻在地。
舱门开启,走出一个男人。
一袭黑色西装被狂风卷起衣角,也卷起凌厉肃杀。
素来无波无澜的脸阴郁冷沉,环扫一圈后,视线定在辛文琦脸上,薄唇扬起残忍弧度,“呵,人倒是挺齐。”
那双冷眸,像狩猎中的豺狼虎豹,凶猛锐利,势在必得,莫名叫人心慌。
饶是商海浮沉多年,辛文琦也不得不避其锋芒,“这……与我无关。”
“有没有关系你说了不算。”傅承屹冷冷牵唇,黑衣凛冽,长腿阔步,往船舱走去,“你们最好祈祷她没事,不然有一个算一个,谁都逃不掉。”
分贝不高,掷地有声。
全老捏紧手上的玉扳指。
这夫妻俩的狂妄如出一辙,却也透出明确讯号。
全家他怕是要保不住了。
那边凌天晔成功逼迫游艇返航,出来时,傅承屹正抱着盛南伊进入直升机。
一扇窄窄舱门,隔开两个截然不同的空间。
他好像总会晚一步,屡屡被人抢占先机。
晚几天遇见,晚一会儿出来。
时机真的很重要。
贻误时机,真的要命。
风将他的衬衫吹得猎猎作响,心却跟着直升机升至半空,却没有螺旋桨,狠狠坠落。
就落在她曾经坠落的那片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