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陆阶没有问题,昨日公布丢失的卷宗,是魏廷坚守自盗,偷出来给了程文惠?”
“显而易见!”严梁指着程文惠写给魏廷的信件,“如果不是他,为什么程文惠的亲笔书信会在他的榻席之下?
“程文惠一介书生,充其量也只是个口齿尖锐的小小御史,他难道还有这样的能耐,自行写封信塞到未听的枕席之下不成?”
严述凝眉审视着这封书信,逐渐咬起了牙根。
昨日柳家事发之后,陆阶突然带着贴身护卫跑到工部去,严述依然觉得他目的不简单。
可眼下有关于魏廷的证据摆在眼前,而且还这么充足,实在让人没办法当做看不见。
程文惠多年来把他们严家人视为眼中钉,他有几斤几两严述是知道的,若只有人看到他和魏廷同时出现在胡同里,尚且可以看作巧合,又或者是有人故意诱使上当。
那通行令也不算什么,他身为工部侍郎,就算在昨日那当口去过库房,也不见得就是为了偷卷宗。
但这封程文惠的亲笔信,实在是无法解释!
一定要在魏廷与陆阶之间找个嫌疑人,那自然是魏廷的问题更大了!
“这就麻烦了。”他缓缓把信折起来,负手拿到了身后。
“父亲是指?”
“你祖父下令让我连同户部解决胡玉成那边的军饷,既然跟程文惠有勾结的是魏廷,陆家这边我却不知该如何转圜了。”
严梁顿了一下,沉息叹气:“沈家确实可恶。胡玉成不过是给了封军报,沈博就趁此机会提议调拨军饷。若不是他,皇上也不会给严家施压了。”
“谁说不是呢?”严述一拳敲在了栏杆上,“但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若不能尽快解决此事,潭州府那边的牵扯则必然甩脱不了。”
“那父亲打算如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