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拈起一颗,塞到了他的嘴里。
沈轻舟是个大男人,不爱吃糖。
但这个糖含在舌尖,甜丝丝的的确让人心情甚好。
“小时候我心情不好,我爹我娘就会拿这个哄我,也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事,可重要的是他们愿意哄我,他们在乎我,我就觉得很骄傲。”
陆珈又剥了一颗,递到他嘴边,软声道:“乖,不要难过了啊。得不到的爹,咱们也不稀罕他!”
沈轻舟接了糖,双眼之中浮动着波涌。
他别开发酸的眼睛,把糖吃了。
崇先生是一路在前指引他的明灯。
而陆珈,却是紧紧环绕在身旁,慰藉他灵魂的那团火。
他把糖完全咽了下去,然后把她掌心之中剩下的两颗收在自己的荷包里,然后说道:“何渠说你找我,你还没说是什么事呢。”
陆珈见他神色终于缓过来,心里也松了口气,连忙顺着话题说道:“是个大事!我今日去了趟蒋家,你知道我蒋氏的寡母屋里,发现了什么吗?”
“什么?”
“她满屋子里都是字画古董,而且书案上挂着的几支笔,是严颂一个学生专门给他制作的小狼毫!”
“严颂的笔?”
沈轻舟原本静静等着她卖关子,此时听到这里,眉头也动了动。.
蒋氏的寡母守寡多年,屋里有男人的东西就很奇怪。这个男人还是严贼,这就更不寻常了!
“你没看错吗?”他支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