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自己晚了,父母等不起!
穿梭在葬礼上的人,夹杂着轻松愉快的气息,无人悲伤。
棺材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红艳,它冰冷的摆放在那,和白雪交相辉映。
丧葬的哀乐还是那个哀乐,哭声还是那个哭声,可是,和上次杨义办的丧葬终是不同,这哭声的感情太稀薄,似乎只是为了走个形式,不得在人前做个样子。
会表演的人,总会在关键时刻,表现的淋漓尽致,似乎她们不曾遗弃过老人,也不曾对老人的孤苦无依不闻不问。
她们在人前表现出感天动地的孝心,然而不管哭的再凄厉,丧葬办的再隆重,依然改变不了,她们那颗没有温度的心。
大雪下了一整晚,堂屋的地面跪满了哭丧的人,他们期期艾艾的哭着,呜咽着,只盼着快些天明,好把这沉重的一刻,丢上山。
终于挨到了天明,外面的积雪又高了一层,不一会,厚雪里三三两两的来了一群人,他们把积雪踩的咯吱作响。
一群人围着棺材嘀嘀咕咕一番,就安排几个人开始抬棺,因为大雪的缘故,安葬的地方,选在了山下,和半山上杨义的墓地遥遥相望。
此时,杨义的墓地已杂草丛生,和其他荒废的墓地一样,稀稀松松,再没了曾经鲜艳的模样。
似乎在岁月的流逝里,他融入了山野,回归了大地,变成了这半山上,不起眼的存在。
是啊,终是被人遗忘了……。
匆匆把躺着杨母的棺材放进土坑,用混着积雪的泥土,一层一层的抛洒在上面,渐渐的,杨母的身体永远的带着寒冷,长眠在地下。
不一会,山下便出现了一个崭新的土堆,它鲜艳而亮丽,上面沾染着点点白雪,像给它不一样的点缀。
一束束美丽的花圈拥簇在旁,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仿佛在宣告,又一个生命的落没。
鹅毛般的大雪还在连绵不断的下着,一片一片的落在新坟上,冰冷似乎一直伴随着长眠在地下的身子,直到生命的尽头,都没能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