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我大哥,可不是我爹。你们二老该有的孝敬我可从没少过,我怎么就不孝了?
要说到不孝,我看有些人比我还不孝吧。自打去了镇上,在有钱人家做先生。按说也没少挣,你看他哪次拿钱回过家。
每次回来不但没钱带回来,还得从家里拿钱走,咱们家这点家底都被掏空了。
爹,娘,你们可不是只有一个儿子。我分了家,我就不说了。你们也看看三房,四房。
老三家有金,有银都要到了说亲的年纪,如今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老四的孩子也该去读书了,谁又想着安排了。凭什么只有老大家孩子能读书,其它几房就得在家种地,给他们赚束修,这是不是也太不公平了点。”肖大河可不惯着偏心的老太太,忍不住喷道。
“二弟,你这是什么话。相公他的钱不也都用在读书科考上了吗?
他也没乱用半分啊!他这么努力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要不是相公考中了秀才,咱们家能每年省下那么多粮食,能余下这么些银钱吗?能在村里这么得人敬重,这还不都是相公的功劳吗?”大嫂高氏出来维护自家相公。
“大嫂,我怎么没看出来他是为了这个家啊!家里就算靠着他多余下点银子,那最后还不都是花在你们大房身上了。
其他人都跟着沾啥光了,每天累死累活的拼命种地,还不都是供着你们一家。
要是有个真才实学,想去继续科考。这钱大家勒紧裤腰带也就出了。
可这是想走歪门邪道,买考题那是科考舞弊,那是国家大案,出了事那是要掉脑袋的。
爹,你可要多想想,万一出了意外,咱们老肖家都是要跟着倒霉的。
这一大家子的未来可都掌握在您老的手里,您可得多思量,思量才行。”
老肖头听了二儿子的一番言语,心里有些害怕起来,他沉默的连抽几口旱烟,思考了一会,望着老大说道。
“老大,你二弟说的也有些道理。不怕一万 就怕万一,毕竟买考题不是正路子。我看还是算了吧,你还是去正常科考。这银子家里还拿的出,你就安心科考就行。”
回到家一直沉默不语的肖大江,见老父亲转变了主意,这才撕下淡然的面具,有些急躁的赶忙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