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氏听话的张开嘴,将满满一勺子粥都吃到了嘴里:“这粥不错,嬷嬷等一下也去尝一尝吧。”
桂嬷嬷笑了:“娘娘心怀若谷。”
钮祜禄氏将满满一碗清粥吃了下去之后,才舒了一口气:“可惜本宫命薄,容不得来日方长。”
相较于钮祜禄氏的淡然,桑榆可就暴躁许多。
自从南巡被先一步送回宫,桑榆就再也没有走出过翊坤宫半步,宫门口被侍卫把守的密不透风,就连翊坤宫的排水口旁边都有一个人在时时刻刻的站岗。
皇上不来,桑榆想尽办法也出不去,往日里纯真活泼的性子也就维持不下去了。
这日侍卫换值的时候,桑榆正在翊坤宫里面打花骂草,忽然听见门外的两个侍卫闲聊。
“听说了吗,皇后娘娘的病原来是钟粹宫的绿萼姑娘给下的药。”
“真的假的?那和这翊坤宫娘娘不就没什么关系了吗?”
“可不是吗,可怜了宜嫔娘娘被关了这么久,皇上也不来看看。”
“这天寒地冻的,禁足的人哪里就那么好熬,皇上还真是狠心。”
“谁知道是皇上狠心,还是哪位娘娘给皇上吹了枕头风呢。”
“快别说了,连皇上和娘娘都敢议论,不要命了。”
外面说话的声音渐行渐远,门内桑榆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小主... ... ”绿乔轻轻的唤了一声。
“你说,是乌雅氏还是钮祜禄氏?或者是钟粹宫那位?”桑榆阴恻恻的问。
“小主!您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您... ... ”绿乔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小步,有些慌乱。
桑榆二话没说,转身进了屋内。
绿乔拍了拍胸脯,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下砰砰乱跳的心脏。
上次南巡的时候,她招供出苍术是宜嫔的,本以为不死也得脱层皮,没想到回到翊坤宫的时候,桑榆并没有当回事,仍旧和从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