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给太皇太后请安,太皇太后千岁金安。”玛琭进门,散了一身寒气之后,才走到内殿,半跪请安。
“起来吧。”太皇太后让苏茉儿拿了绣凳来给玛琭坐:“天冷路滑,本想叫你不必来谢恩,省的折腾。”
玛琭没敢坐,重新掀了裙摆,双膝跪地:“太皇太后恩赏,嫔妾实不敢受。嫔妾罪该万死,特来向太皇太后请罪。”
“哦?”太皇太后来了些兴致。
这是又闹什么幺蛾子了?这是上次杀鸡儆猴的效果不太好啊!年纪大了?心慈手软了?
是你们飘了,还是哀家拿不动刀了?
这次该拿谁开刀?后宫拢共就那么几个人,能不能刀没了?
只一瞬间,太皇太后心头闪过了好几个念头。
玛琭一个头磕在地上:“太皇太后容禀,嫔妾其实……并无身孕。”
太皇太后眼神微眯:“你假孕?还敢告诉哀家实情?”
“并非嫔妾有意假孕,其实是……”玛琭三言两语将事情讲了个明明白白。
末了,玛琭添了一句:“嫔妾日前已将事情的始末向皇上禀明清楚,只是没想到,才过一日,便闹的人尽皆知,如今嫔妾已是骑虎难下,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是好,还请太皇太后怜惜嫔妾,救一救嫔妾性命。”
太皇太后盯着玛琭瞧了许久,意味不明:“你倒是聪明。”
玛琭将额头贴在地面:“求太皇太后救命。”
“你既已禀报皇上,一切自有皇上定夺。”
玛琭抬头,一脸祈求:“太皇太后……”
窗外阳光明媚,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太阳光照过窗棂,折射到玛琭的脸上,只一恍惚,太皇太后好似在玛琭的脸上瞧见了自己早逝的小女儿固伦淑哲长公主的模样。
固伦淑哲长公主是不幸的,在九岁的时候许配给了蒙古王公博尔济吉特氏内大臣俄尔齐桑的儿子铿吉尔格。
十三岁的时候出嫁,三年后,十六岁的固伦淑哲长公主英年早逝,永远地留在了蒙古的大草原上。
太皇太后思念女儿成疾,不曾想在玛琭的身上瞧见了女儿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