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嫔不慌不忙的放下茶杯,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起身向着皇上福了福:“回皇上,是臣妾送给二公主的。”
“是你要害荣嫔的胎?”皇上眯着眼睛问。
安嫔笑了笑:“臣妾惶恐,只这娃娃是臣妾母家妹妹送进宫的,臣妾瞧着精致,便直接送与二公主了,这娃娃拢共在启祥宫也未待上一刻钟,臣妾是没有动手脚的机会的。”
“你妹妹要害荣嫔?真是越说越荒唐了。”佟仙蕊嘲讽。
“妹妹是何心思臣妾不知,只是听说这娃娃是遏必隆大人家的五公子阿灵阿特意寻来送给妹妹的,妹妹瞧着喜庆,就送进了宫里来。”安嫔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向了玛琭和魏双姐。
“你胡说!”钮祜禄氏闻言,站起身子直指安嫔,情急之下又是一阵咳嗽。
“娘娘莫恼。”安嫔丝毫不在意钮祜禄氏的失态,继续说道:“或许五公子只是想将此物赠予臣妾的幼妹,又或许是想通过妹妹赠予臣妾。只是没想到差一点害了荣嫔娘娘和龙胎。想来也是无心之失。”
“你说是阿灵阿便是阿灵阿?你莫要空口白牙的污蔑本宫与钮祜禄氏一族。”钮祜禄氏简直要呕死了,千算万算都没想到安嫔会将残害皇嗣的事情扣到钮祜禄氏一族的头上。
“臣妾前些日子为了家中幼弟的前程,求到了娘娘宫里,是臣妾失了分寸。遏必隆大人也给了李氏一族教训,臣妾也想知道为何五公子仍旧不肯放过李氏一族,竟想害的臣妾与幼妹再无做母亲的可能。”安嫔说着话,竟然哭了起来。
“你简直是胡说八道。”钮祜禄氏此刻的辩白很是寡淡,她其实心里并不清楚这件事情与阿灵阿究竟有没有关系,她没有证据,没有依据,
她不知道要从何处反驳。家中额娘从来不敢在嫡母面前耍任何阴私手段,钮祜禄氏其实从未见过如此阵仗。
钮祜禄氏心里慌乱不已。
“安嫔娘娘说是遏必隆大人家的公子,可据嫔妾所知,李氏与钮祜禄氏门第差距甚大,钮祜禄氏家的五公子金尊玉贵,怎会特意寻了布娃娃去送与你家妹妹?”魏双姐冷然出声:“难不成你那妹妹与娘娘一样,生的花容月貌?”
魏双姐丝毫没有给安嫔留脸面,从前众人拿着辛者库宫女的身份贬低她,她此刻便拿汉女的身份嘲讽安嫔。
何况,官家女子没有经过选秀是不能自行婚配的,若是安嫔妹妹收了阿灵阿的东西,是不是就算得上是私相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