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昌宫里,钮祜禄氏也从母亲那里知道了即将要有新人入宫的消息。
“娘娘入宫才不足一年,皇上怎的又要纳新人了。”绿贞小声的抱怨。
“别胡说!”钮祜禄氏训斥:“皇上也是你能议论的?不要命了?”
绿贞撅嘴:“奴婢知错。奴婢就是替娘娘不值,娘娘那么心悦于皇上,放着外头那么多富贵人家的正头娘子不做,苦等了这么多年,才如愿进宫,这好日子还没过多久呢。”
“从入宫的那刻起,就已经知道了要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绿贞,本宫心悦皇上,本宫从不后悔。”钮祜禄氏望着窗外随风飘零的落叶出神。
那一年,也是这样一个秋风落叶飘漫天的日子,只那落叶缤纷中的一眼,便误了终身啊。
入冬之后,钮祜禄氏染了一场风寒,断断续续的医治了好久才见好。
安嫔在启祥宫里面端详着刚刚做好的丹蔻,水粉色的,晶莹剔透。
“算起来,延禧宫也该有动静了吧?”安嫔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绿蕊低垂着眼眸:“回小主,还未闹起来。”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守门的小太监进来禀报,说延禧宫差人来请,请安嫔娘娘即刻前往延禧宫一趟。
“来了。”安嫔勾唇一笑,伸出手臂,对着绿蕊说道:“走吧。”
绿蕊弓着身子拖起了安嫔的手臂,扶着她往外走去:“娘娘,可要传辇?”
“不用,左右延禧宫也不远,本宫走着去,就当是松松筋骨。”安嫔挺直了脊背,慢悠悠地走着。
延禧宫内,玛琭和魏贵人守在荣嫔的床边。
荣嫔面色苍白、唇无血色的躺在床上微阖着双眼。
“娘娘感觉如何?”玛琭拿着棉布沾了温水给荣嫔润唇。
“还好。”荣嫔说话的声音并不算微弱,睁开的眼睛里面有些慌乱,也有些忐忑。
“娘娘,您说话的时候应该再弱些才好。”魏贵人提醒。
“咱们... ...”荣嫔有些打退堂鼓:“太皇太后说了,让本宫安心养胎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