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琭自知进了承乾宫必是躲不过一顿皮肉之苦,她故意激怒佟仙蕊,使得她忍不住掌掴自己。
既然要受伤,那就一定要伤在明面上,她也想看一看皇上是否会为了她与佟仙蕊为难,她也好掂量一下自己往后的日子要如何。
果然,皇上来了,皇上为着自己来了。
那还不顺势将利益最大化?于是玛琭华丽丽的晕倒了。
出了承乾宫大门,皇上都忘记了乘坐轿辇,就这么抱着玛琭大步流星的走。
玛琭偷偷的睁开了一条眼缝,入目便是皇上紧绷的下颌,微抿着的唇线。
玛琭有点瑟缩,自己是不是有些过火了?
玛琭不敢睁开眼睛,她怕皇上一生气直接把她扔在长街的地上。
想着想着,玛琭竟然有些困顿,眼皮子也越来越沉。
都怪早上起的太早了,又经过太皇太后和佟仙蕊的双重精神碾压,身心疲惫啊。
玛琭睡着之前,脑海里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竟然是,皇上今日可真好看。
......
皇上脸色复杂的看着躺在床上睡着了的玛琭。
玛琭睡着了也不老实,一脸的笑意荡漾,时不时的抱着被子蹭一蹭脸颊,许是蹭的疼了,又假哭几声,随即又笑嘻嘻的去蹭被子。
最后气的皇上一甩床边的纱幔,转身走到外室,坐在了小榻上。
竹溪捧着一杯菊花茶,走三步退两步的走了进来,磨磨蹭蹭一刻钟走到了皇上身旁的小几前。
隔着四五步远的距离,竹溪伸长了胳膊,努力的把茶杯放到小几上,磕磕巴巴的说道:“皇,皇上,喝口茶,去,去火气的菊花茶。”
皇上抬头看她,脸色算不上好看。
竹溪扯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嘿嘿,菊花茶。”
皇上皱眉,想要没事找事。
梁九功眼疾手快的扯了竹溪一把,呵斥道:“乌雅小主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用不用咱家送你回内务府重新学一学如何伺候圣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