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亲近的嫔妃,蛊惑皇上私自出宫,往小了说打入冷宫,往大了说抄家灭族都有可能。
这叫危害江山社稷,动摇国本!
这种事,敢信任谁?
梁九功斟酌了一下,试探性的说道:“明日奴才去趟内务府,将奴才的徒弟魏珠调去永和宫伺候乌雅贵人吧。”
“哈哈珠子?”皇上有些意外,梁九功竟然想让魏珠去永和宫伺候玛琭:“那可是你培养着留养老的。”
梁九功心里苦啊,若是日后皇上再心血来潮,带着乌雅贵人出去几次,他恐怕就活不到出宫荣养了:“正因为他是奴才的徒弟,奴才才信得过他。”
玛琭也是一惊,宫里的太监无后,通常会收一些徒弟、干儿子一类的小太监作为依靠,让自己老有所依,何况魏珠已经跟在梁九功身边许久,怎是她一个贵人可以使唤的。
故而没等皇上开口,玛琭先行拒绝:“多谢皇上抬爱,只是魏公公御前行走多时,若是乍然离了他,恐有许多不便。嫔妾宫里竹溪有一同乡,名唤小福子,现下正在冷宫当差,此人与竹溪有旧,应是可以信任。”
“嗯,梁九功去调查一下,若无问题,就送去永和宫给乌雅贵人当个总管太监吧。”皇上换好了寝衣,坐在了玛琭身侧,语调暧昧:“听闻你给胤礽绣了身寝衣,怎的不知给朕也绣一身?”
“嫔妾是给皇上绣了的,只是想着年下,宫里定会给皇上准备新衣,嫔妾的绣工不及绣娘们万一,便想着过些日子,皇上没有新衣服穿了,嫔妾再拿来给皇上。”玛琭说道。
皇上满心欢喜,伸出一根手指刮了一下玛琭小巧的鼻尖:“偏你矫情。”
因着没有走侍寝的流程,夜半便没有凤鸾春恩车来送玛琭回宫,玛琭一直在乾清宫留到了皇上上早朝才回去。
天蒙蒙亮,已经有宫人起身洒扫,永和宫的宫门也开了锁。
魏珠送玛琭到永和宫门口便回了御前。
玛琭一个人从角门走回了偏殿,一路上竟也是没有惊动任何人。
屋内,竹溪谷一晚上没敢合眼,突然间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吓得她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玛琭一进屋,看见的就是自己的拔步床上有一个锦被包裹着的球状物体在抖啊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