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刚刚松泛下来,疑虑消解的一瞬间,只想和玛琭待在一处,说说话。
可是手刚伸出去,话还没说上一句,搅局的人就来了。
“皇上,惠嫔娘娘在殿外,说是有要事禀报。”梁九功低垂着眉目,半晌没有听到皇上示下,悄悄地抬眼。
皇上眼神微眯。
只一瞬间,梁九功连自己埋在哪都想好了。
皇上不说话,梁九功不敢动。
玛琭跪了半晌,这滋味实在是不好受,膝盖恐怕得青紫好些时日了。
室内气氛一瞬间的诡异起来。
玛琭悄悄地扯了扯皇上的袍子。
皇上才回神,伸手将人拉了起来。
玛琭就着皇上的手起身,一个不稳,向前踉跄了两步。
“乌雅贵人好生的放肆。”惠嫔未经通传,擅自进了内殿。
皇上眼眸微眯,松开了玛琭的手,一只胳膊拄在了一旁的臂枕上,身子微微后仰。
梁九功见状,躬身退到了一边。
“皇上万福金安。”惠嫔冲着皇上福了福身。
侧过身子,露出了身后被宫女压着的竹溪。
竹溪两侧脸颊红肿,显然是被掌掴过的。
玛琭心里一紧,上前一步:“嫔妾给惠嫔娘娘请安。敢问娘娘,可是竹溪不懂事,冲撞了娘娘?嫔妾回去后定会好好的责罚她。”
惠嫔嗤笑一声:“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乌雅贵人在本宫的梅见宴上掌掴朝廷命妇,乌雅贵人的奴才在皇上的御书房外对本宫无礼冲撞,敢问乌雅贵人,这奴才可是仗了你的势?”
“嫔妾惶恐。”玛琭说着话,无奈又跪了下去:“嫔妾只是一个小小贵人,哪里有什么势可被依仗。至于娘娘所说,实是事出有因,嫔妾方才已经向皇上请过罪了。”
今日的梅见宴,本就是鸿门宴。
如今危机暂时解除,玛琭可不得好好的给惠嫔编织一个套子,等着她往里钻。
果然,惠嫔美眸一厉,抬手指着玛琭,尖利的指甲恨不得戳在玛琭的脸上,疾言厉色:“你也知自己只是一个小小贵人,竟也敢顶撞本宫?无故殴打朝廷命妇?与外男私相授受?谁给你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