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自知蠢笨,占了贵人的位置,但请贵人念及往日情分,帮一帮竹筠可好?”穿着命妇服饰的女子声音凄婉。
玛琭一头雾水,并不认识眼前的贵妇人。
但听到她提及竹筠,心中一下子豁然开朗。
原来是隆科多的妻子。
玛琭向后退了两步,敛了一下心神,语气清冷:“我的位置是皇上妃嫔,夫人何曾占了我的位置?难不成夫人也想进宫伺候皇上?”
“臣妇诚心与贵人交好,贵人何故羞辱至此?”隆科多的妻子赫舍里氏美目瞬间含泪,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玛琭一阵无语:“我带着宫女好好的走在路上,夫人无故来拦我的路,上来便说一些没头没尾的话,又不自报家门,我可不记得曾与你有何情分,也不知你口中的竹筠是何人。”
男子的表字非亲人挚友不可唤,玛琭即便是知晓也只能装作不知。
赫舍里氏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角:“臣妇是佟佳氏府上的三夫人,夫君是隆科多。贵人同臣妇虽无交情,但同臣妇夫君私交匪浅,贵人如今独得盛宠,若能在皇上面前替夫君美言……”
“荒谬!”玛琭疾言厉色的打断了赫舍里氏的话:“我与佟大人一无父母之命,二无媒妁之言,何来私交匪浅?况且后宫不得干政,夫人慎言!”
玛琭说完要走,赫舍里氏却在后面紧追不舍:“夫君与贵人青梅竹马,若非身份有碍,如今已是儿女绕膝,只因夫君娶了臣妇,贵人这才心灰意冷,入了皇宫,贵人入宫前绣的香囊还被夫君好好的保存在书房之中。”
玛琭真是恨不得上去抽她一个大逼斗。
在皇宫里,你和皇上的女人回忆她曾经的青梅竹马?是嫌命太长了吗?
玛琭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一个箭步转身,使足了力气甩了赫舍里氏一巴掌,直打的她跌坐在地上,钗镮发髻散落了一地。
玛琭上前,捏住她小巧精致的下巴,眼眸微眯:“赏你一个巴掌是教你何为谨言慎行,你想死便自己去死,莫要牵连旁人。我与隆科多清清白白,你若是再说这些莫须有的话胡乱攀扯我,我定要让皇上卸了他的官职,让他好生的在家里训诫妻子!”
“你!”赫舍里氏终于卸下了伪装,满眼的恶毒。
她就是故意要在宫里说这些话,最好能被有心人听去,要了玛琭的命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