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琭“噗呲”笑了出来:“走吧,咱们得赶快拾掇好了,好早些去休息。回去也是山高路远,且有得熬呢。”
冻笔新诗懒写,寒炉美酒时温。
醉看墨花月白,恍疑雪满前村。
立冬这日,圣驾回到了紫禁城。
冬日里,阳光和煦,微风不燥,人也变得慵懒起来。
规整好了物品,玛琭懒懒的倚坐在院子的栏杆上,目光空远,停止了思考,身前红泥炉内温了一壶桂花酿,看着庭前随风飞散的落叶,偷得浮生半日闲。
然而好景不长,一壶酒见了底,皇上身边的魏珠公公走了进来,打了个千儿:“小主,皇上吩咐奴才来请您去钟粹宫一趟。”
“有劳公公。”玛琭点了点头,起身进了内室。
重新梳了发髻,换了衣裳,带着竹溪快步朝着钟粹宫的方向走去。
玛琭到的不早不晚,钟粹宫正殿花厅内,荣嫔和安嫔正坐着喝茶。
玛琭行了礼,坐在了右侧最下首的位置。
不多时候,僖嫔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她今天穿了一件张扬的玫红色兔毛披风,内衬淡紫色苏绣旗装,领口和袖口同样滚了白色的兔毛边,头上戴了一支纯金的蝴蝶如意簪,坠了细碎的珍珠流苏,乍一看富贵俏丽,仔细看来,无一不是逾了规矩。
僖嫔母家富贵,也对僖嫔时常贴补。
相反安嫔穿的就十分的寡淡,月白色的旗装,两根素银镶玉簪子,一副秋海棠耳坠子,再无他物。
僖嫔进屋,看着安静的安嫔,冷哼了一声,也没见礼,扭身坐在了对面。
她已经知道了那件事是安嫔在攀咬她,看她日后不撕了她的嘴。
玛琭默默地起身冲着僖嫔方向福了一礼,复又坐下。
荣嫔回来的时候,已经打听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此刻也是安静的坐着喝茶。
一时间,室内落针可闻。
好在尴尬的气氛没有维持多长时间,皇上和惠嫔从内殿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