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亲生母子呐,哪里会有隔夜的仇啊,娘娘放宽心,大阿哥定能理解您的良苦用心的。”绿柳柔声劝着。
“但愿吧。”
……
胤褆脸色煞白地看着赵禄忠被打的血肉模糊,中间晕过去了一次,又被一桶冷水泼醒,继续行刑。
三十个板子下去,鲜血混着冷水和着汗水黏糊糊的沾满了全身。
狼狈不堪的模样并着怨恨的眼神,吓的大阿哥急急忙忙地跑回了乾西五所。
临进门的时候还被门槛绊了一跤,夜里,阿哥所传了太医,说是大阿哥发热惊厥,呓语不断。
太皇太后听闻此事已是第二日上午,放下了手里的剪刀,挥手让小宫女来搬自己刚刚修剪好的扶郎:“去把这花给大阿哥送去,就说让他病好了亲自来慈宁宫谢恩。”
“是。”小宫女福礼退下。
苏沫儿上前伺候太皇太后净手:“这扶郎菊花可是出了名的名贵,大阿哥定能感受到老祖宗的心意,快些好起来的。”
“再怎么说也是皇家子嗣,皇上又不在宫里,哀家理应看顾着些。不能让人随意搓磨了去。”太皇太后的语气里带了浓浓的不满。
“算起来,送信的人应该已经到了江苏了吧?”太皇太后问道。
“应该就是这两日了。”苏沫儿回答。
“这宫里没个皇后还真是不行,瞧这一天天乌烟瘴气的,害的哀家这把老骨头也不得安生。”太皇太后抱怨。
苏沫儿扶着太皇太后的手坐在了贵妃榻上:“过了年,二位娘娘入宫了,您就可以安安心心的颐养天年了。”
“但愿吧。”太皇太后喝了一口茶,语气随意。
惠嫔听说太皇太后往阿哥所送了花,吩咐绿萼给自己换了身湖蓝色旗装,带着绿柳和御膳房做的芙蓉虾去了阿哥所瞧大阿哥。
一连几日,惠嫔都待在阿哥所里衣不解带的照顾大阿哥,宫里上上下下都感念惠嫔的拳拳爱子之心。
阿哥所内具体如何,也只有身处其中的人知晓了。
皇上接到太皇太后命人快马加鞭送去的信件的时候,正在玛琭的梳妆台前替她画眉。
看见梁九功急步走了进来,玛琭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