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安嫔听闻僖嫔母家送了东西进宫,勾唇笑了笑。
抬起手搭在了绿蕊的小臂上:“走吧,咱们去瞧瞧僖嫔娘娘。”
绿蕊躬着身子应是。
春禧殿内,僖嫔正拿着一个鸡毛掸子往跪在地上的小宫女的身上抽打,一边打还一边骂:“你个小蹄子,本宫就算是再落魄,本宫也是皇妃,也是你的主子,哪里就轮得到你来看本宫的笑话?本宫捏死你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直抽的小宫女瑟瑟发抖,不敢躲也不敢跑,一个劲儿地缩着自己瘦弱的身子。
“僖嫔姐姐这是怎么了?怎的这么大的火气?”安嫔一进门就笑着说道:“奴才不懂事,拖去慎刑司便是,没得气坏了咱们自个儿的身子。”
地上的小宫女一听见“慎刑司”三个字,也不顾身体的疼痛,直跪在地上磕头:“娘娘饶命,奴婢知道错了,请娘娘饶了奴婢这一次吧,娘娘饶命啊……”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磕破了额头,猩红的血液顺着鼻梁流下,看着有些可怖。
僖嫔烦躁的皱了皱眉头,向着自己的大宫女绿荷挥了挥手:“带下去吧,晦气。”
绿荷向着僖嫔和安嫔分别福了福身,领了小宫女出去。
“要我说,还是姐姐心善。”安嫔笑着上前几步,同僖嫔一同坐在了太师椅上。
“你不在钟粹宫里沾沾喜气,跑我这儿来做什么?”僖嫔翻了个白眼,自顾自地喝了一口茶水。
安嫔没理会僖嫔的阴阳怪气,也跟着喝了一口茶水:“姐姐这是祁门红茶?据说今年拢共也没得几罐,还是姐姐最得皇上盛宠。”
“得宠有什么用,还不是没怀上龙嗣。”一提起这事,僖嫔的心里就不痛快。
自入宫以来,她也算是得宠,一个月总能侍寝那么一两次,怎的她还没怀上,却叫那辛者库贱奴给抢了先了。
“魏答应是个有福气的。”安嫔状似不经意间感慨:“皇上左右也没召幸她几次,竟就怀了。”
“哼,怀了孩子算什么福气,得生的下来才是福气。”僖嫔不屑的冷哼。
安嫔的眼神闪了闪,说道:“咱们皇上膝下单薄,姐姐可别错了主意。”
“瞧你那个畏畏缩缩的样子!本宫再如何,也不至于对一个芝麻大点儿的胎儿动手。”僖嫔翻了个白眼,说道。
“是妹妹小人之心了,还请姐姐恕罪。”安嫔站起身,低眉顺目的请罪。
“无妨,坐吧!”僖嫔毫不在意。
安嫔重新坐下后,捻起一旁方桌上的葡萄,笑着说道:“如今正是吃葡萄的季节,可是这样好的葡萄却也不多见。”
“这是本宫母亲派人特意送来给本宫尝鲜的,你瞧那葡萄上还有一个小小的梅花图样,那可是独一份儿的!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