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命人给教引嬷嬷带了句话:本宫原想着你辛苦,刚想赏你些银子,便出了这档子事儿,如今功过相抵便也算了。
教引嬷嬷本就懊恼赫舍里香儿的偷跑,如今知晓又因为她平白丢了赏赐,心里很是恨的不行。
不敢明目张胆地与赫舍里香儿做对,便只好在规矩上做文章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赫舍里香儿可以说是过的水深火热,度日如年。
承乾宫里,皇上将手中的西洋怀表扔给了胤礽,喝了一口茶水,才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今日怎的瞧赫舍里氏不顺眼了?”
“皇上心疼了?”玛琭答非所问。
“愈发刁钻了。”皇上笑骂了一句,继续说道:“瞧见她,朕总有些恍惚,就好像是仁孝皇后在朕眼前一般。”
玛琭挑眉,心中腹诽:仁孝皇后就这般做派?
仁孝皇后: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八道!
胤礽嗤了一声:“她如何能与我皇额娘相提并论?东施效颦罢了。”
皇上醍醐灌顶,从前总觉得赫舍里香儿的一举一动有些熟悉,如今仔细想来,倒是很多时候都显得刻意为之。
瞧见皇上一脸便秘的神情,胤礽欠揍的凑了上去:“皇阿玛可是要更衣?儿臣去帮您叫梁九功可好?”
“混账!”皇上呵斥了一句。
胤礽却不以为意的继续摆弄着手里的西洋怀表。
转过年初八,储秀宫传出消息,赫舍里香儿打伤了教引嬷嬷,又打伤了贵妃娘娘。
“这赫舍里氏莫不是个疯的?”惠妃听的瞠目结舌。
大阿哥却好似寻到了同类一般,琢磨着寻个机会去结识一番才好。
“额娘得空多去储秀宫走走,赫舍里贵人出身高贵,来日承宠之后位分必然不低,额娘此时雪中送炭,总比他日锦上添花更能收买人心。”大阿哥边喝茶水边说道。
“你让本宫去巴结她?”惠妃拔高了声音。
“不是巴结,是结交。”大阿哥放下了茶杯:“儿臣认为,额娘此刻只需要稍稍示好,赫舍里氏便会如同闻着腥味的猫儿一般主动的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