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从辩解,她辩无可辩。
再如何一个失察之罪是免不了的了。
殿内所有人呼啦啦的跪了一地:“皇上息怒。”
皇上不出声,谁也不敢起来。
不多时候,梁九功回来了:“皇上。”
“说。”一个字,让欣哲单薄的身形又颤了颤。
梁九功打了个千儿:“启禀皇上,内务府死了一个花儿匠,有人曾看到这个花儿匠频繁出入储秀宫,奴才扣下了一个侍卫,与那花儿匠系出同乡。”
“好啊,好一个死无对证!”皇上犀利的眼神瞪向欣哲。
欣哲此刻也是陷入了回忆之中,她想起来了,之前是有这么一个花儿匠。
皇上命她布置宴会,她难掩激动,可兴奋过后又是一大堆的事情忙的她焦头烂额。
正巧那日内务府送来了一束秘鲁百合,她瞧着好看,便留下了。
那小太监说,这百合具有清心安神之功效,果然,那夜她睡了一个好觉。
之后的几日,小太监日日来送花,从白色到粉色,再到黄色与桔色,每一种颜色都很好看。
再到后来,小太监来送花的时候,也能与她说上几句话。
就是那小太监建议她,瀛台大殿里用这秘鲁百合布置的。
如今六阿哥中了毒,小太监畏罪自尽,太医说这根本不是什么秘鲁百合,那黄色的竟然是杜鹃花!
杜鹃花日日都见,欣哲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有黄色的杜鹃花。
明明那黄色的花与其他颜色的长得都一样,它怎么能是杜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