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谁反应过来:“这队上出钱,得影响今年分钱吧。”
“那凭啥?谁丢了东西谁自己管呗,凭啥用大伙的钱!”
大队长板了脸:“凭啥?凭卫生所是大队的财产,丢了那么老些药材,咱村里就一个人都没听着?还是有些人听见了存了看热闹的心思!这回就知道嚎嚎儿了,人家方知青这些日子又不在村里,她咋管?谁不乐意谁就把那贼抓出来,让他把那老些药还回来!行了,散了吧!”
众人七嘴八舌的,有的不服气,有的咒骂那偷东西的。
还有人联想到自家找不到的针头线脑和鸡窝里失踪的鸡蛋。
“真偷药了?不能吧,那玩意拿回去有啥用啊。”
“我知道,应该是没了,昨天方知青回来的时候都没进屋,直接找的大队长,好几个人瞅着了。”
“哪个缺了八百辈子德的,烂了心肝肺。偷那么老些药咋不药死他。”
“我院子里前天少了俩鸡蛋,我家那鸡住在窝棚里,大冷天也是天天下蛋的,就前天丢了蛋,估摸也是这个没腚眼的玩意给偷了。”
“你这么说我回家也得看看,院里是不是少了啥……”
时萋也不露头,这事当个受害者就得。
她跟着人流也往回走,周三嫂一个箭步凑过来:“走走走,我跟你回去拾掇拾掇。”
接着就是大队会计算账时间,按照时萋提供的卫生所之前药品库存清单,这个村里一直有底子,也错不了。
等会计扒拉出钱数,大队部里几个小队长直皱眉头。
妇女主任看了一眼,嚯,一百多块钱。
这还不算方知青自己的东西呢。
一百多块钱想让队里拿,那肯定是拿不了。
几人又是一顿商量,提到时萋的个人损失,有的甚至提议让她自己承担。
大队长和村长互视一眼,他俩平时虽不算对付。
有些问题上的想法还是一致的。
这钱虽然名义上是拿队里的,实际是要记到今年队员收支的账上。
到年底分钱的时候自然就扣回队里了,平均到个人,他们一家也就一两毛钱。
今年方知青的年礼可还没送呢。
这事办妥了,他们收到的东西价值可远远多于这几毛钱了。
村长出声道:“这也没啥,那药材是把草药也算进去了,等会喊了方知青过来看看,把村里人能采到了划出去,今年开了春再收就是了。”
妇女主任点头:“对对,我看去年也就收了俩仨月,攒了那老些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