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痛苦地蹲在地上,两只手深深地插入泥土中,眼睛里燃烧着两道火焰。
符文掀起身上的黑色风衣蹲在安宁身边将颤抖的安宁紧紧裹起来,她轻轻拍打着安宁的后背。
“安宁,你外公和你连山叔叔从小就告诉过你你的责任,我们做的这一切付出都是为了保护你长大成人接过属于你的责任。不要忘了你死去的那些亲人,他们都是为你而死。连山是历经风雨的当代大侠,同心九子之一,我们应该相信他能安然无恙。”
安宁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用两只泥手使劲揪着头发。
就在这时,符文和安宁身后的小石桥对面传来了杂乱无章的脚步声。符文连忙轻轻地嘘了一声,一把将安宁压倒在地上。他们转头看去,只见二十几个手持步枪腰跨长刀的黑衣人正无声地走上石桥。那些人冲过石牌坊,便在一个黑衣人的带领下沿着安宁来时的那条村边沙石小路向爆炸点急速奔去。
符文用手紧紧地堵住安宁的嘴巴,她低伏身体,将身上的黑色风衣罩披在她和安宁的身上。她紧紧地盯着从面前几米处蹿过去的这些黑衣人,唇齿间轻轻地唱着一首只有她和安宁才能听见的儿歌。那是符文的母亲从小教她唱的儿歌。
“小小子,白胖子,头上扎了个小辫子。辫子为啥扎一个,原来是个小秃子……”
这是符文三十多年来的习惯。这些年来她跟着将鹰走南闯北,在险恶的江湖游历中经历了许多次的凶险。每到紧张时刻,符文的脑海中就会不自觉地出现她母亲在她幼年时经常唱给她的这首儿歌。这是符文特有的排解紧张情绪的方式,一如幼儿遇见危险便躲进母亲的怀里一样。今夜出现的突发状况如此紧张,以至于符文竟像母亲担忧幼小的孩子一样、担心起已经十五岁的安宁会受到惊吓大喊大叫。其实自从连山有一天突然把安宁带到她和将鹰身边,将安宁的情况和连山的计划告诉了她和将鹰时,符文就有了某一天某一时刻到来时的打算。符文没有将她的担心告诉将鹰,但她知道将鹰那大大咧咧、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后面,其实和她是一样的担心。为此符文也早做了好多次的心理准备,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时,她久经风雨的心依然紧张得嘭嘭乱跳,汗水悄然间顺着额头下来。
二十多个身手敏捷的黑衣人从符文和安宁的身边跑了过去,他们没有留意到近在咫尺趴在河边草丛中的符文和安宁。符文将耳朵贴在地上听了一会,除了过去的这队黑衣人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似乎还有更多杂乱无章的脚步声正从四面八方向她的小院子汇集。夜空中传来了直升机的声音,四个穿着翼装的黑衣鸟人从直升机上跳出来,也迅速向爆炸点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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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五十至六十个人。”
符文悄悄的声音传入安宁耳骨。
“是,姑姑。但没有听到任何连山和西川铁胆的动静。”
安宁压抑着颤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