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士因为跟雕像的战斗所以受了重伤,此刻又被村民的动作所感染,也被那瓷瓶里的气息干扰,心智不再清醒,开始变得混乱起来。这道士手里挥着一把法剑,也冲向那群村民,双方就这样扭打在一起,说是扭打其实很可笑,只能算是道士的单方面屠杀。”
“这场争斗一直打到了清晨,天空乌云密布,小雨淅沥沥地下着,仿佛连天地都在为这场悲剧流泪。村里的所有村民,孩子都惨遭毒手,因为我的年纪还尚小,没有被那东西所影响,我躲在家里,目睹着街上的一切。”
“我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那些曾经温暖的笑容,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我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他继续说着,仿佛那些画面再次浮现在眼前,“我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做些什么,去阻止这场悲剧,去唤醒那个道士。”
“这道士将所有的村民都屠杀殆尽,他也找到了我,他将法剑低于我的喉咙处,就在他准备将我解决的时候,他的心智恢复了,我还记得他那充满痛苦和悔恨的眼神,他手中的法剑颤抖着,最终无力地垂落。看着尸横遍野的街上,他突然跪倒在地,仰天长啸,那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自责。”
“他跪在地上,一个劲的道歉,但一切都太迟了,他无法挽回那些无辜的生命,无法抹去自己心中的罪恶感。他用还剩下的一只手,抚摸着我的脸颊,嘴唇也止不住的颤抖,他对我说,会有人来解决后面的问题,这次是他败了,他败的很彻底。”
“我不理解他话中的含义,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一声枪响,响彻天地,道士的身体猛地一震,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后是深深的悲哀。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口,那里已经染上了鲜红的血迹。”
“我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我四处寻找枪声的来源,就看到不远处,地主走在前面,在他的身后是那个邪修,而所开枪的是在地主身后警长模样打扮的人,我认识那人他是镇上的警长,在他身后还跟着一群警员。”
“看到这一切,那警长跟警员都震惊了,但那地主跟邪修却很淡定,这也是他们的计谋之一。后来,这件事情官方的人来处理了,等事情结束,那地主假兮兮的说要领养我,他跟警长说,愿意给我一个家,并且保证会好好照顾我,让我不再受到任何伤害。”
“警长最后将我的抚养权交给了地主,这地主的嘴脸到现在我还记得,他不是为了抚养我,而是答应了那邪修的一个条件,也就是让邪修在我身上动用邪术。就在我觉得我的结局也会和村民们一样悲惨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他跟邪修正商量着什么,他们将我捆在了院子之中,院外的大门却被人敲响,这地主很不情愿的问来的是谁,但是没有回应,那邪修好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紧皱褶眉头靠近大门,就在他刚刚接近大门的时候,一把法剑直接将他的胸膛贯穿。”
“这把法剑是从大门外刺入的,紧接着,一个身影缓缓推开了院门,步入了院子中。这也是一个道士模样所打扮的人,他眼神冰冷,冷冷的问他们是不是他们将自己的师兄害死。邪修看着自己的胸膛被法剑贯穿,满脸的惊恐和不可置信,他试图施法反击,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在这位新来的道士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地主见到这位道士,立刻感到了极大的恐慌,他意识到自己和邪修的计划已经彻底失败。他试图逃跑,但道士只是轻轻一挥手,地主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固定在了原地,无法动弹。这道士随后注意到了我,将我放了下来,说要带我修道。”
“看着还想反抗的邪修跟地主,这新来的道士并不留情,剑芒一闪,两个人的脑袋前后落地。院子中,雨还在下,冲刷着地面的血迹,仿佛要洗去这里所有的罪恶和悲伤。新来的道士站在雨中,他的身影显得既孤独又坚定。”
“最后他仰天长叹,师兄,你又何必如此固执。为了这阿猫阿狗的丢了性命,值得吗?原本一生功德无量,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真是令人唏嘘。”
“新来的道士在雨中静默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看向我,将我带走了,这也成就了现在的我。”到这里断魂刀的故事就讲完了,听完他的故事我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断魂刀随后冷冷的说道:“如果当初,他直接将压榨村民的地主解决,哪会有后面的故事,哪会死掉那么多人?”
我也叹了口气,这就是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若经他苦,未必有他善。我开始还很不理解,为什么断魂刀下手狠辣,如今倒是也能理解了,谁要经历经历他小时候的事,估计做的比他还绝。
我点了点头:“我现在倒是理解了,所以断魂兄,你,我也无冤无仇,你做的事情也算是为那些被骗的人取一个公道,我自然是不可能针对你的。”说罢,我朝着张天师使了个眼色。
张天师也连忙点头道:“断魂兄弟真乃是正义之士,虽然手段激烈,但目的明确,是为了惩恶扬善。我们道教讲究顺应天理,你的所作所为,虽有违常理,却也不失为一种对不公的抗争。”说罢,张天师从兜里掏出纸条递给了断魂刀。
断魂刀没多说什么,朝着我看了几眼道:“我看小兄弟,你如此年轻就有这般修为,你这样的人才可不多得,不知你师承哪门哪派?又有何打算?”
我朝着断魂刀一抱拳道:“在下是茅山宗弟子,师父是清虚,我倒是也好奇断魂兄,是哪门哪派的。”
断魂刀点了点头,“原来是茅山宗的弟子,怪不得,这大宗门的弟子果然不同凡响。至于我,斩魔殿,第十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