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雪地里,藤峰早月看着灶门祢豆子被抓着脸举离了地面,血色在眼前蔓延。
糟糕了,要是这样死掉回去,妈妈一定又会以为这是双胞胎的诅咒,今天游乐园里差一点点就和工藤新一见面了。
“斑纹?”男子丢开灶门祢豆子,转头要离开的时候,看见了雪地里头发散乱,左额头全露了出来的藤峰早月,“这么弱……只是长得像斑纹?”
藤峰早月耳朵已经被割掉,还能看见的右眼努力往上看去,想要看清楚对方在说什么,但血已经浸没他的瞳孔,视线模糊不清。
他被掐住脖子,从雪地里提了起来,疼痛让藤峰早月早模糊了意识,接着是全身撕裂,细胞都爆裂的疼痛。
在藤峰早月再次有点意识的时候,自己正咬着什么,大口甘甜的液体流入口中,又吞咽了两口,藤峰早月微微撑起身来。
没有雪地,没有满地灶门家的尸体,阴暗的树林里,自己正压住一个人体上,咬着对方的脖子吮吸鲜血。
一声枪响,藤峰早月感到有子弹射入了自己的胸口。
疼痛,但带来更多的清醒。
藤峰早月向后跳起,又是连续的枪响,连续的后跃,以自己都惊讶的速度躲开了子弹。
逃。
藤峰早月下意识的往树林更深处跑去。
等藤峰早月消失在黑暗中,一个戴着墨镜的大汉气喘吁吁跑到了地上那人的身边:“大哥!你没事儿吧?”
倒在地上那银色长发的男子张嘴吐出一口鲜血:“我身体多处骨折,内脏受损,还有失血过多。”
“刚刚那东西是人吗?”墨镜大汉有些不知所措。
“枪声会引来警察,先带我离开这里。”银发男人用唯一骨骼还算完好的右手撑起了点身子,就眼前一黑,直接倒地晕死了过去。
藤峰早月蹒跚着光着脚走到了河边,他抬起自己的双手,上面沾满了鲜血。
双手?
我右手怎么还在?
我有这么深的指甲吗?或者……是爪子?
藤峰早月抬起手,对着月光看了下,慢慢收回手,摸向自己的右眼,完好无损。
发生了什么?是做梦吗?但断臂挖眼的疼痛都那么真实……
对了,我刚刚胸口中弹了。
藤峰早月摸向刚刚疼痛的地方,黑色和服外衫下穿着的依然是那件灰蓝色的长袖T恤,胸口位置有个小小的洞,似乎就是弹孔,但下面的皮肤没有任何伤痕。
跪倒在地上,藤峰早月低头看向河水水面,只能模糊看见,披头散发好似恶鬼模样,有一双赤红发光的眼睛,上面有尖尖的竖瞳。
“我……变成了什么东西?”藤峰早月喃喃自语,手摸上了自己的脸。
不知在河边跪了多久,天空渐亮,第一缕阳光照射在他身上的时候,焚烧的痛苦让藤峰早月尖叫出声。
身子前倾,整个人跌落进了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