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她终于洞悉真相。

“此乃千岩军战士们残留的意志集合体，他们被深渊力量所污染，无法获得超生之机，唯有凭借最后的执念与魔物拼死相搏。”夭夭的声音中带着微微的叹息，满是无奈与惋惜。

“哪怕忘却一切，被深渊污染得与那些深渊魔物无异，却依然未忘战胜深渊的执念！”

闻听此言，众人面色皆极为复杂，有对战士们的钦佩，有对其悲惨命运的悲戚，有对世事无常的慨叹。

“那我们能否救他们？”派蒙急切问道，声音中满是关切与期待，神情急切，仿佛迫切渴望得到肯定的答复。

夭夭缓缓摇头，“他们的灵魂已被深渊深度侵蚀，无力回天。再者，我擅长的乃杀伐之道，并非治病救人之术。”

治病救人，让夭夭救治寻常之人或许尚可。毕竟夭夭拥有生命精源，此乃一种特殊的生命力。普通人只要注入足量生命力，凡人级别的病症基本能够化解。至于更高层级的……当初季挽诗仅仅灵魂受到业障污染，她便束手无策。

钟离长叹一声，那叹息仿佛承载千钧之重，“那就让他们安息吧。”声音中饱含悲悯与无奈，尽显深深的无力之感。

夭夭点头，准备施展术法，让这些战士的意志得以最终解脱，从此免受世间苦痛折磨。

这亦是夭夭心中所想，对于这些无法救治之人，最好的办法便是将其彻底抹杀，助其解脱。就如当初枫丹之战时，博士放出由枫丹人集合而成的浊水幻灵。夭夭无力拯救，便直接将其瞬间击杀。

毕竟这等无法施救之物，留存于世对谁都无益处。对于化作浊水幻灵的枫丹人而言，无论是对神女出手，还是对自己同胞攻击，皆是极度痛苦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