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心中慌乱,但还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拍了拍汉子的脸。
汉子睡意朦胧,根本不理他,翻了个身就接着睡了。
陈生强忍着心中怒火,却不好发作,只好光着脚下了床,推开结实的木门。
刚刚从房间探出头去,陈生就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里哪里还是他家或是村子?周围全是寨子一样的木质的简易建筑,还有很多五大三粗的人在来回走动,只是他们一见到陈生也马上愣在了原地。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齐刷刷地看向了这个与寨子完全格格不入的白净男人。
……
十几分钟的兵荒马乱之后,陈生又重新坐在了原来房间的床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是很乱的嘈杂声,不过木门并不算严丝合缝,声音还是能很清楚地透进来。
“广武哥,你不是说你下山去找压寨夫人了吗?咋带回来一个带把的。”
这个声音陈生记住了,是刚刚看到他之后组织起人把他抓住的一个男人的声音,他在这里地位似乎很好,大家都听他的。
“他能烧饭,长得也好看。而且你也没说一定要找女的啊。”
这次的声音就很粗犷了,而且说话也很没有逻辑性,想到哪里说到哪里。
这边是广武,也就是那个被陈生误以为是难民的汉子,刚刚的混乱把他吵醒了,仅仅是他一个指示,陈生就被放了下来,这家伙的地位明显是这里最高的。
就算陈生再怎么迟钝,现在也反应过来了,这里是虎威山,这帮人是山匪。
那个广武也根本不是什么难民,而是一个妥妥的山匪头子。
广武话说完后,外面噤若寒蝉,没人再敢多说什么,广武见大家都不反驳了,也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些人是被无语到了,还以为自己说的太有道理,他们都不反驳了。
于是他转身就回到了房间里面,抱住陈生,似乎思索了一下,随后可能是想学着他看到的弟兄亲媳妇一样亲陈生,却是笨拙地鼻子碰着鼻子,嘴都没机会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