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你一个人住,还离咱村子那个远,平时门窗记得关严实点儿……阿生?阿嫲说话你听见没有啊?”
陈生猛地回过头来,看到旁边浣衣的阿嬷正疑惑地看着自己。
陈生连忙恢复了手上洗衣服的动作,笑嘻嘻地回复阿嫲。
“知道了,不过还是阿嫲你们多当心点,我爹娘都走了,我自个也是混日子的,哪天走了都正常,要是那匪来找我了,也算是帮你们挡了灾,值得很。”
虽然是在开玩笑,但阿嫲还是很生气,也不管手上还沾着皂角沫沫,就给了陈生一个毛栗子。
“你这孩子,说啥胡话嘞!”
陈生笑嘻嘻地挠了挠头,倒也不在意。
“阿嫲,我开玩笑哩,我这衣裳也洗完了,就先回去了啊。”
说罢,搂起篮筐,陈生就起了身,准备离开。
望着陈生的背影,阿嫲也是无奈又心疼。
陈生爹娘都不是村里人,虽然村里人不排外,但他们俩逃难来的却是很谨小慎微,只敢在村外建了房子,就这么生了一个儿子。
哪知道这国家动荡,马上又把那男人征兵征了去。
男人走的时候,女人已经怀上了陈生,也是难得,没找稳婆,她一个人就生下了孩子。但谁想到因为口渴,她喝下那冰冷的江水后,居然就这么死在了江边。
若不是陈阿嫲发现得及时,陈生这孩子就这么饿死在村外了。
陈生这孩子,也算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但他和他爹娘却是一个样,不愿受他人照顾,稍微大一些就找回了他爹娘的房子,一个人住在那里。
为了回报村民的养育之恩,他也是农忙时就赶回来帮这帮那,却不肯收村民们一点好处。
至于阿嫲说的匪,陈生倒是早就有所耳闻,他们这边不远处就有一座山,地形复杂,易守难攻,听说最近就有一批恶霸占了那山,成了匪患。
不过陈生对此倒是不大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