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乐与方淮刚踏入家门,四人立马围了上来。
胡月神色紧张,目光上下打量着两人,见许安乐与方淮两人两手空空,不禁疑惑道:
“安乐啊,怎么买瓶饮料去了这么久?上哪去了?你们不是买饮料吗?饮料呢?”
许安乐略作思索,抬手指向方淮,说道:
“去买饮料的时候,方淮肚子突然有些疼,我就陪他去医院看看,耽搁了些时间,回来也把买饮料的事儿给忘了。”
胡月轻拍许安乐的胳膊,没好气地说:
“还以为你们出什么事了呢,这么久都不回来,我还寻思着出去找找你们俩,你说你,出去这么久也不给妈发个消息,报个平安,我能不担心吗?”
许安乐掏出手机,看了看自己发送的消息,疑惑地说:
“妈,我不是给你发消息了吗?你是不是没收到?”
胡月从围裙兜里掏出手机,在手机页面上划拉了几下,这才恍然大悟,一拍脑门,笑着解释道:
“哎呦,妈忘记开流量了,我还以为开着呢,想着你在家,我也用不着这流量,就没开。”
许安乐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胡月的手:
“妈,不用这么节省,我们家不是装了路由器吗?”
胡月干笑着说:“妈忘了你设置的密码了。”
许安乐接过胡月的手机,连上热点,然后走到沙发旁,在茶几的抽屉里取出笔与便利贴,在上面写下密码,接着将便利贴贴在冰箱上,看向胡月说道:
“妈,要是忘记密码,就看看这,一般来说,手机会自动连接热点的,只要你开启热点就行。”
“好。”
胡月把目光转向方淮,只见方淮直接大变样,原本纯黑色系的衣服,此刻已换成了一尘不染的纯白系,脖颈上还围了一条鲜艳的红色围巾。
不仅如此,她还惊异地发现方淮嘴角竟破了个口子。
她凝视着方淮的嘴唇,心中暗自揣测,自己儿子是不是与方淮干了些别样的事情,或许压根就没去医院?
胡月也算久经沙场,过来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方淮那红肿的嘴唇显然是干了坏事留下的罪证,她将目光投向自己儿子,却发现许安乐的嘴唇完好无损。
她不禁寻思,难道是儿子嘴硬不显红?
自家儿子这是勾搭了两个人啊?前脚还拉着小辞的手,后脚就和人小淮做了点成人该做的事?
这是不是不太妥当?
胡月越想,越觉得自家儿子的行为太过分,明晃晃的渣男行为。
她虽然对两人都颇为喜爱,但也绝不希望自家儿子脚踏两只船!
胡月关切地问道:“小淮啊,你这嘴角怎么破了?是不是在哪儿摔了个跟头?”
方淮点头应道:“嗯,刚刚在家不小心磕到了。”
“没什么大碍吧?上药了没有啊?疼不疼?”
“没事的阿姨,不疼,在医院已经上过药了。”
胡月眉头紧蹙,这方淮竟然还帮着许安乐隐瞒,她瞥了眼一脸莫名其妙看着她的许安乐,心想,自家孩子也太不道德了!
她寻思着,得好好教育一下自家孩子,不然日后脚踏更多船,那还不得翻了天?
她一把拉住许安乐的手臂,面带微笑地对顾辞四人说道:
“小辞,小淮,小夏,小染,你们四个先稍坐片刻,我和安乐有点事情要谈。”
话音刚落。
许安乐就被胡月不由分说地拽进了她的房间。
方淮轻轻整理了一下围巾,刻意露出手心处的包扎,他的目光直直地看向那盯着他看的三人。
最终,他的视线停留在顾辞的脸上,想看看他看到他受伤会有什么反应。
江染率先打破沉默:“你们去哪了?你怎么还换了一套衣服?”
方淮笑了笑:“就是许安乐说的,我肚子疼,去了趟医院。”
夏时的目光落在方淮手上的伤口上,明白过来,想必是许安乐将方淮揍了一顿,不仅弄脏了他的衣服,还带着他去换了一套新衣,随后又带着他去了医院做检查。
顾辞的眼神自方淮一进门,他就敏锐地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氛围好了不少。
许安乐对方淮的抵触也减少了许多,而方淮竟然还换了一套衣服。
难道两人发生了点什么?
会是什么?
为什么用围巾遮住脖颈,难道许安乐在方淮脖颈上留下来什么痕迹?
吻痕?
还是什么?
他们关系更好了?
顾辞紧紧抿住嘴唇,心中仿佛打翻了一坛陈醋,虽然他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或许有些不妥,许安乐在他心里是不会干出这样事的人,但两人之间的状态的确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怪异,让他不得不怀疑两人之间有点什么。
而且,为什么方淮要换衣服?
许安乐对他做了什么?
难道他对方淮同样怀有欲望,方淮已经让他得逞了?
顾辞的拳头越攥越紧,他的嘴唇微微颤动,想要问些什么,就在这时,方淮凝视着他的眼睛,表情严肃得如同雕塑,轻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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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不是什么?
不是他想的那样?
顾辞还想问点什么,便见方淮将手一展开给顾辞看:
“顾辞,我衣服脏了,所以得换掉。”
顾辞垂首凝视着方淮的手心,目光触及他掌心处的包扎,瞬间恍然大悟,原来竟是自己误会了,原来许安乐把方淮揍了一顿。
衣服都脏了,那打得会不会很重?
许安乐是有分寸的人,应该没事吧?
“方淮,你,还好吧?”
方淮捕捉到顾辞眼中对他的担忧,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欢喜,他向前迈了一步,站在顾辞面前,伸了伸手,欲将顾辞拥入怀中。
却又忆起许安乐不许他对顾辞随意动手动脚的话语,只得缓缓垂下双臂,嘴角扬起一抹宽慰的笑:
“我没事。”
顾辞的目光移向方淮的脖颈处:
“你怎么在家中还戴着围巾,不嫌热吗?”
方淮轻抚着围巾,微微摇头:
“我不热。”
顾辞只觉方淮似乎变了,看向自己的眼神仿佛蕴含着某种别样的情愫,对他说话的语气也似多了几分温柔与谨慎。
究竟发生了什么,让方淮变化这么大?
方淮见顾辞一直凝视着自己,一动不动,便也任由他打量,嘴角噙着的笑意,比之前的笑容更为真切。
顾辞莫名感到有些怪异,不知道为什么,他与方淮交谈时似乎多了几分尴尬,带了些疏离,他赶忙转移话题道:
“阿姨做了很多小吃,味道都很好,你来尝尝。”
方淮点头:“好。”
夏时也敏锐地察觉到了方淮的异样,可他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难道是被许安乐揍怕了,回来后变得这么乖巧?
四人悠然地坐在沙发上,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一边大快朵颐地吃着小吃。
他们随心所欲地闲聊着,氛围异常和谐。
许安乐被胡月喋喋不休地数落和教育了许久,终于在他口若悬河的胡言乱语中,从胡月的房间里“逃出生天”。
许安乐一出房间,就看到四人正坐在沙发上全神贯注地打游戏,氛围似乎比之前更为热烈,他掏出手机,瞄了一眼时间,看向几人道:
“都晚上 11 点半了,你们不困吗?”
顾辞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抬起眼看向许安乐,信心满满地说道:
“用不了三分钟,我们就能把对面一波了。”
许安乐走到茶几旁,只见还有一个盘子里整齐地摆放着好几种小吃,显然是特意为他准备的。
他指着盘子,问道:
“你们不吃了吗?”
顾辞收起手机,笑着回答道:“阿姨说小吃都在这儿呢,我们想着你还没吃,就特意给你留了一份。”
许安乐毫不顾忌地拿起吃了一半的烤肠,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
“嗯,你们打完了,现在去酒店吗?”
顾辞见他如此坦然地吃着自己吃过的烤肠,不禁有些羞涩地挠了挠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你把位置发给我们,我们这就过去。”
胡月走到许安乐身旁,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温柔地说道:
“那怎么行,这么晚了,让安乐送你们过去吧。安乐,先别吃,你不是说自己买车了吗?快送小辞他们过去,这吃的你拿着,反正都包装好了,你在路上可以慢慢吃,都还热气腾腾的,路上开车小心点,到了记得报个平安。”
许安乐微微点头,拿了个袋子,将小吃一股脑儿地塞进袋子里,然后拎着袋子,看向胡月,认真地说道:
“好,那我现在就送他们过去。”
五人一同来到了地下停车场。
江染看向四人,朗声道:“我开顾辞那辆车吧,正好明天一早就可以直接从酒店出发回去,夏哥,方淮哥,我们三个一辆车,让许安乐与顾辞一辆车吧?”
江染言罢,朝顾辞挑了挑眉,仿佛在说:
“哥好吧?帮你制造独处机会。”
顾辞笑道:“那我坐许安乐的车吧。”
江染转头看向许安乐:“许安乐,你把酒店地址发我。”
许安乐颔首,将地址信息发送过去。
随后,他拉着顾辞朝自己的车走去。顾辞下意识地走到驾驶位旁,伸手就要打开车门上车,却被许安乐一把拽住。
许安乐轻声说道:“你喝酒了,我来开。”
顾辞这才恍然想起,自己刚刚竟习惯性地走向了驾驶位,他微微点头,走到副驾驶位置坐了进去。
许安乐在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转头看向一旁紧盯着自己的顾辞。见他没有系安全带,一副期待的模样。
他挑了挑眉,调侃道:
“需要我帮忙?”
顾辞笑了笑:“嗯。”
许安乐缓缓凑近顾辞,微微弯腰,拿起安全带为他系上。他感觉到身旁的炙热目光,不禁偏过头看向顾辞。
只见许安乐手撑在椅子上,凝视着他的眉眼,听到顾辞杂乱无章的心跳声,嘴角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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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跳过于快了,该不会又要流鼻血了吧?”
顾辞眨了眨眸子,向前凑近,在距离许安乐仅有一根手指宽度时停下,微微舔了舔那诱人的红唇,压低嗓音,充满蛊惑地说道:
“要不,继续完成在房间里未完成的事?”
许安乐一本正经道:“不行。”
顾辞不解:“为什么?我现在让你摸,你随意摸,刚刚不让是因为在你家,很不礼貌才拒绝。”
许安乐轻轻摇头,坚定地说:“不行,我说了,我还不喜欢你,我碰了你就是对你不负责。”
顾辞微微蹙眉:“不用你负责。”
许安乐不禁失笑道:“现在在车上,你不害羞了?一会要是被人看见怎么办?”
顾辞的耳尖仿佛被火灼烧一般滚烫得厉害:
“我男孩子,我哪有这么容易害羞?能有什么好害羞的?我说的是亲吻,你想哪里去了?”
许安乐掐了掐顾辞的脸颊,调戏道: